他抬起眼，目光在
脸上落
瞬，似有怀念，又像是没有。他重新低下头，冷淡道：“像。”
“他是你什
人？”
林重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又对拱手行个礼，“若是九皇子宽恕方才
冒犯，还有其他事，想先离开。”
“等等，你这样欺负，若放过你，那不是以后人人都能欺负？”不悦道。
林重檀垂眸，表情毫无波动，“但请九皇子责罚。”
他何其聪明，竟已经认出身份。
冷眼看他，在见到他之前，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但见到之后，心里想法变，不想那简单放过他。
身上所受切，要笔笔还给林重檀。
曾有多痛苦，那林重檀就必须多痛苦。
“你怎知道是九皇子？”问。
无论是在面前，还是在他人面前，林重檀几乎从不失态，他居然会哭吗？
应是看错。
想再看仔细些，但他已然闭上眼，再度睁开眼时，眼中清明片。
林重檀轻轻将滑到手肘处衣服重新拉回肩头，退后两步，
“抱歉。”他对说。
正在要开口时，钮喜带人从另外边过来，他步履匆匆走到身边，压低声音说：“九皇子，陛下来，现下正在骑射场。”
听到皇上来，只好暂时先放过林重檀，赶往骑射场。哪料到到骑射场没多久，林重檀也到。
少年白衣胜雪，卷着红色破风滚滚而来。待马蹄声近时，他抽出弓箭，对着百步外山坡头
林重檀未有因身份而露出丝讨好谄媚，不卑不亢地道：“在回到太学之前，已听说九皇子入读之事。今日之事是无意冒犯，望九皇子宽恕。”
宽恕？
才不会宽恕他。
心思转，故意试探他，“你……为什要做刚才那种事？难不成你也把认成那个什春笛？听说那个什春笛跟长得很像，好些人都认错和他。”
几乎是提及“春笛”二字，他神情便是变。见状，又问他，“你也觉得们像吗？”
终于恢复自由，情不自禁抬起手掌掴林重檀。他被打偏脸，紧抿唇微微分开，语气比先前要更疏离，“抱歉，是唐突冒犯。”
咬住牙，想再打他巴掌，忽地外面有动静传来。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能见人，只能先低下头匆忙整理衣服。林重檀在此刻，准备离开假山，不由压低声音怒道：“你站住。”
林重檀像是没听到，脚步未有半分停顿。
待整理好衣服，从假山里出来，才发现林重檀并没有走。他站在假山附近，听到出来动静，转过身对行礼。
“林重檀见过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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