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段心亭在他面前是如何撒娇卖乖,又好像看到林重檀如何亲吻段心亭唇,就像他在生辰之日吻样-
“春少爷,你怎哭?”良吉不知道何时跑进来,他想拉起坐在地上,“地上凉,春少爷,你快起来。”
愣愣转头看向良吉,想跟他说没事,可个字都说不出来。
“春少爷,你别吓,你怎脸色那白?刚刚不是还好好吗?你不是直盼着夫人寄信吗?”
不知道怎,良吉竟露出害怕表情。
母亲问在太学过得好不好,可有吃饱穿暖,又同说家中情况,先说父亲又开条街铺子;其次说大哥最近跟着商队出海,大半年都回不家;又跟说双生子上私塾,很是调皮捣蛋,经常把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母亲家书零珠片玉,随着她描述,和姑苏距离仿佛也没有那远。
信结尾,母亲说父亲让她问问在太学成绩如何,若是可以,将成绩寄往家中份。
心里因为母亲来信欢喜点点消失,转而替代是绝望。脑海里时闪过李典学话,时又好像听到段心亭声音-
“林春笛,不行就不行。”-
亭嗯声,就转身离开。
段心亭看到林重檀走,哪里还顾得上找麻烦,连忙追上去。看到他去抱林重檀手臂,语气又成之前在林重檀面前娇弱可怜,“檀生哥哥,你等等。”
他两个书童面面相觑会,也松开跑。
在原地发好会愣,才从地上爬起。身上衣服脏,试图拍干净,但沾泥土,怎都拍不干净。只能勉强把头发重新束起来,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狼狈。
好在回到学宿这路没什人,刚进屋,就听到良吉声音,“春少爷,府里来信。”
抬眼看向墙上。
“你这样下去,只会是竹篮打水场空。”-
“像你这种人就不该跟他有联系。”
还有越飞光和聂文乐。
他们说该去秦楼楚馆挂牌子。
最后,出现在脑海里是林重檀。他没有说话,也不看,他温柔地摸那个口口声声叫贱奴段心亭头。
听到来信,几步走到良吉面前,“真吗?是母亲还是父亲给信?或者是大哥?”
良吉笑话,“春少爷,看你高兴,是夫人来信,信放桌上,你快去看吧。”
母亲终于又给写信。
身上疲惫仿佛扫而空,快步进房,拿起书桌上信。这次信封要比上次厚很多,把信贴在胸口好阵,才用拆信刀小心翼翼将信拆开。
果然是母亲给写信,认识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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