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请罪……该是为了昨晚的事吧。
明白自己把人给吓狠了,商引羽拿过先前脱在榻上的外衣,走到乔北寄身边给人披上,跟乔北寄打着商量:
“不喜欢就再换一个,叫你‘将军’可好?”
商引羽将乔北寄扶起,为他拢好衣衫,抬手拨开散落在乔北寄面上的一缕发丝,唤道:“孤的大将军。”
乔北寄呼吸一窒,抬眸见陛下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他依旧后怕不已,颤声道:“陛下无需为臣改变。”
“喵。”
北寄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侧,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轻颤,“臣,不喜欢陛下在榻上唤臣北寄。”
说完,北寄就绝然闭上眼,像是个等待处决宣判的犯人。
商引羽懵了,就为了这么个称呼?
不喜欢他唤他北寄,那孤该唤什么?心肝?宝贝?
不不不,北寄想的肯定不是这些词,那……夫人夫君?
,他不该这么把持不住分寸。
但幸他的人是他的主人啊,他怎么可能对主人生起防备。
“陛下……”乔北寄声音里带着难以控制的声音。
他不敢说的,如果他说出他害怕陛下唤他北寄,陛下会生气的,会从此不再亲近他,不再幸他……
商引羽感觉到自己的逼迫让北寄害怕了,在心里轻叹了声气,他知道有些操之过急了。
熟悉的叫声,商引羽往声源处看去,就见屏风后半截白色大猫身子探出,一双圆溜溜的猫眼正好奇地看着他们。
“太后不是防贼一样地守着寿安宫的宠物吗?怎么让它给溜出来了。”
乔北寄安静穿好身上的里衣,拢上衣襟。
随着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有人在屏风后跪下,禀报道:“寿安宫的乔曦姑姑求见,言是向陛下请罪。”
乔曦?北寄的那个青梅?
商引羽看着紧闭着眼的乔北寄,试探着问:“日后孤在榻上唤你‘梓童’如何?”
乔北寄惊得猛然睁眼,顾不得身上撑着的皇帝,身子一转就下了榻,跪伏在地上。
“臣不敢!”
乔北寄冷汗都要下来了,梓童,那可是皇帝对皇后的称呼,他是疯了才敢去想。
商引羽看了看自己身体下空空如也的龙榻,再看下边□□跪伏在地上的乔北寄。
北寄喜欢被他幸,而他想做些北寄喜欢的事,才在刚才幸了对方,再这么问下去,就与他初衷不合了。
商引羽放下手,不再强迫乔北寄的脸对着他,勉强笑道:“别怕,孤就是随口问问,北寄说都喜欢,那就是很喜爱孤,孤欣喜。”
不,您明明不高兴了。
乔北寄心中惶恐又难受,主人幸他的的时候还是眉眼带笑的,他怎么能让主人扫兴。
商引羽准备起身,却被乔北寄拉住手,他回头看乔北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