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虚叹口气,竖指放在唇间,低声道:“那个人就在们身边。”
冲上来,直直冲向姜若虚面门。姜若虚反应极快,迅速将张辟邪黄符塞进喻连海嘴,喊道:“封棺!”
接下来把棺材里里外外都贴满辟邪符咒,无论听见什声音,绝不开棺。连姜家大宅也不回,姜若虚决定就地焚烧喻连海。姜氏子弟将地上草除尽,清理出片空地,举火烧棺。
往后三天,姜若虚回忆起那张白脸蛋,仍然不由得感到心悸。他总觉得在哪见过那张脸,似乎是个他从前见过人。年纪大,脑子不中用,无论他怎想都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姜若虚道:“事情便是如此,前辈略作参考,或许进入鬼国之后,你们会碰到这样鬼怪。”
裴真和百里决明互相看眼,这已经是他们所知道第三个会不停重复话语鬼怪。头个是穆家地堡铜镜里,那个不断重复“决明长老,半夜子时”鬼怪。第二个是谢岑关,他说话儿最长,甚至能切换男女声自言自语。第三只就是喻连海嘴巴里小人儿,似乎还有攻击性。这种鬼怪最为明显特点就是抓着个词儿、句话或是段话不停地说,唠唠叨叨,跟鹦鹉似。这样分析,百里决明觉得这种鬼怪脑子不大好使。
姜若虚引他们进入十八狱,前头被百里决明闹过番,十八狱基本成座废墟,弟子们清理几个月,才清理出条能走动路来。再次回到地裂,俯视这深深黑暗,百里决明心头又涌上无可言喻恐惧。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鬼母,从穆家堡出来之后,她似乎就放弃跟随百里决明。
心里惘惘然,不知为何,想起那个黑发覆面女人,他心头便会罩上层薄薄悲哀。他不由自主地想,她活着时候,该是什模样?
鬼侍们将装着干粮和百炼金箭车马赶上吊台,绳索慢慢将货物送进地裂。百里决明登上吊台,向裴真伸出手。江左仙门那大帮人远远围观,不敢上前。裴真没急着登上吊台,先朝姜若虚作揖,彬彬有礼地笑道:“事到如今,天师仍旧不告知们,究竟是谁将喻主君头颅埋入喻家地下?”
姜若虚似乎忌惮着什,并不情愿开口。
奈何裴真固执,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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