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脏还在跳呀，”穆妙容借着蛤蟆金钵说，“大家还要吃东西，有时候有外人闯进来，叔叔伯伯就会把他们吃掉，
“带去
哪里？”穆知深继续问。
“不知道。”土偶簌簌发着抖，“门
关，他们就不见。家里很多人都被那个姐姐吃掉，管家爷爷、从前伺候阿母
叶妈妈、会做蒸儿糕李大厨……大家都被她吃掉。”
“管家爷爷、伺候阿母叶妈妈……是什
意思？”穆知深愣，铁灰色眸子定住，像块冰。他没有办法理解穆妙容话，她口中这些人难道不是十六年前就死？死在穆家堡滔天大祸里，只有他个人幸免于难。
周遭都沉默，寂静里只有金灿灿活字滴溜溜旋转声音。
“阿兄不知道？大家都还活着，”土偶笑容懵懂又天真，“只是换个模样。”
蛤蟆金钵放在地上，“她是
妹妹，穆妙容。她六岁那年，母亲走火入魔杀她。方才她吓唬你们，大约以为你们是害坏人，替她向你们道歉。”
大家都愕然，原来这是穆妙容。想必方才她开穆知深领口，是为从他身上纹身确认他是她阿兄。
“自家人，不必道歉。”喻听秋跪坐于地，“小妹妹好，是你阿兄未婚妻，喻听秋。”
蛤蟆金钵里活字嗡嗡震动，仿佛炸锅，立时有数个活字儿从里头跳虾似蹦出来，飞速排成列。
“坏女人，你脱阿兄衣裳，想把阿兄卖给色鬼！”
“换……个模样……？”穆知深不可置信地重复那几个字。
郎君曾说，这事儿要死死瞒着穆知深，没成想还是让他知道。初三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沉默。
喻听秋也惊住，按着穆妙容话儿，那些糊在墙上血泥难道是穆知深原本家人？穆妙容说他们都还活着，又是什意思？都成那副模样，还能活？活成这个样子，还愿意活？
“是啊，”活字高高蹦跳着，蛤蟆金钵里哐当当响，“活着就是活着啊，只不过大家都不会说话，只会嗬嗬乱叫，样子也变得好丑。”
穆知深声音发涩，“你如何确信他们还活着？”
喻听秋被当场揭穿，场面十分尴尬，鬼侍们纷纷别过脸。
穆知深什都没说，眼睫毛都没动弹。喻听秋看着他，颇有些胆战心惊感觉，可穆知深神情半分没变，低垂眼睫长而翘，就像眼底栖两只小蝴蝶。喻听秋摸不着他心思，即使被未婚妻卖给色鬼也不在意？挺好，这样她就能继续同他谈情说爱。
“妙容，你可曾见到个戴黑面具人？”穆知深问。
“被长头发姐姐带走。”
初三眸子缩，“是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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