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师吾念洗耳恭听。
“
认你当
儿子，从今往后，你就叫爹。将来你出去，有人找你茬，你就报名字。”百里决明摆摆手，“不必太感动，你帮找回六瓣莲心，这是你应得报答。”
师尊惯有认人当儿子毛病，师吾念失笑，“果然是个很大恩典。”
百里决明转过身，靠近六瓣莲心。久违热浪扑上脸来，莲瓣层叠颤动。有
它，百里决明就不必担忧肉身腐败，更不必担忧耗损灵力，他可以长久地使用秦秋明身份，陪在寻微身边。给她撑腰，送她出嫁，看她儿女绕膝，子孙满堂。他会看见她和丈夫孩子在
起，生幸福，平安喜乐。
想着想着，却又觉得伤感，霜雪般落寞袭上心头。
“四方法阵已经布好！”
“各位长老就绪！”
袁伯卿站在角楼上眺望远方，鬼域如同个漆黑大锅，罩住将近半个天都山。释放这个鬼域鬼怪定是个恶煞，但实力远不如当初江左围剿百里决明。要破这个鬼域，并非难事。他抬抬手，号令依次传下去，四方法阵同时启动，绚烂符纹在空中浮现，阳光被聚集于穹窿中心，形成道璀璨光柱，直捣鬼域中心。
“永夜”告破，袁氏长老和子弟结队进入山林，山林中封印法阵亮光接连出现。鸣鸟惊飞，鬼怪长嘶此起彼伏。
袁伯卿望向十八狱入口方向，皱皱眉，“着队弟子，去十八狱看看。”
他使劲甩甩头，瞎想什
？他不再思虑，脱掉上衣，露出缠着纱布胸腹和手臂。食指在胸膛处划出线，皮肉分开，从中伸出细密肉芽，无数根青色经络连接其上，触手般向外伸展，探向六瓣莲心。莲心被他外伸经络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像个小小茧，徐徐向他黑洞洞胸腔移动。
师吾念静静看着这幕，那些肉芽和经络看上去颇有些惊悚。恶鬼皆有本相，大多惊悚可怖。道行越高，变化也越剧烈，譬如那黄泉鬼母，鬼有三相。这是他第次看见师尊非人样子，他弯眼眸，虽然不甚雅观，却别有种风味。
肉芽接收六瓣莲心，胸膛慢慢阖上。莲心红光透过皮肉
底下弟子领命，“是！”
天枢宫中，姜问难跪坐于姜若虚对面，掖袖作揖，“祖爷爷，是时候动身避难。”
“血还没有流完，孩子。”姜若虚摇头，“仙门造下孽债，终于到偿还时候。们起留下来吧，他老人家就要回来，倘若没有人迎接，他会怪们不讲礼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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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开玩笑，看在你诚意投效本大爷份上，给你个大恩典。”百里决明扬扬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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