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反正不关他
事。
“你知不知道阳极之宝在何处？”百里决明问。
恶童看他
眼，“不知，据
所知，世间没有这种东西。”
百里决明不信，这小娃娃这
小年纪就死，懂个屁。
他不在乎，继续问：“阴木年谱里提到天女，就是你母亲鬼母？”
在鬼国？”
“嗯。”
“你这娃娃有点意思，不愿意留在你老娘地盘，却愿意留在这个不见天日封印，成日看着自己记忆里幻景度日？”百里决明左顾右盼，“而且幻景里仍然是鬼国。”
恶童沉默许久，意味深长地说：“这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结局。”
“……”这话儿说得太有歧义，好像他们俩是爱而不得对鸳鸯。百里决明浑身起鸡皮疙瘩，“爷可不想永生永世和你绑在块儿。你执念是什，发发善心，顺手把你给超度。”
“不错。”恶童淡淡回答，“她有三重变化，三重分身，当第三重明光消失，她就会在阴木寨里出现。”
“三”，全都是“三”，百里决明皱起眉。
恶童似乎察觉到他疑惑，解释道：“‘三’是玛桑信仰里非常重要数字。玛桑人认为，人死前要看见三重光，第重光里看见生欢喜，第二重光里看见生忿怒，第三重光里回归永恒寂静。此后，人才会走向往生。”
“那那些千眼尸是什玩意儿？”百里决明问。
“他们是阴木寨守卫，看那边。”恶童指向远方，无数石木寨子在林中隐现。所有寨子排列呈圆形，圈圈内敛，拱卫中央琉璃塔，“玛桑族人鬼同居，里面是阳木寨，住人，外圈是阴木寨，存棺、住鬼。他们把祖辈棺材、典籍和祭品放进阴木寨。祖辈受到阴木影响成为鬼
恶童没有立刻回答他。夕阳落在他眉睫上，他深红色眼眸里写满哀伤。他身上有种无可言喻悲哀与痛苦，无声无息地在晚霞里弥漫开。或许是因为以魂封魂，百里决明心境也受到男孩儿影响。百里决明觉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没有执念。”恶童说。
“你怎可能没有执念？没有执念，你怎会变成鬼怪？”百里决明按按他脑袋顶，他松软头发被百里决明弄乱，“你几岁死，不超过七岁吧？这小就有这深执念？”
恶童漠然道：“是天地间唯个没有执念鬼怪，也是唯个无法被超度鬼怪。”
这他娘真是奇怪，百里决明头次听见没有执念鬼怪。倒确实有可能，无渡那家伙慈悲为怀，从来不会轻易封印鬼怪，能超度都超度。暂时没法儿超度，比如说百里决明，就搁身边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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