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好?”温柔的男声响起。
傅忍拧眉,似乎是不满意被自己套牢的男人如此的风轻云淡。
他是那么的激动,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
少年说不要,季屿就依言放下了手。
他任由对方抱着,神情不见一丝诧异或紧张。
“生日快乐。”他轻轻地说。
腰上扣着的手猛地一紧,季屿微微蹙眉,不等他开口,耳边便响起了沙哑又带着一丝稚嫩的少年音——
“你来救我,还祝我生日快乐。你真好。”
“嗯,来了。”
季屿单手插兜,面带微笑,“来救你。”
傅忍的目光在季屿说完的瞬间变得炙热,呼吸也比刚才更加急促。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轻声重复:“你来救我。”
“不请我进去?”季屿往门里看了眼,里面没有开灯,入目是漆黑一片。
小姐摇摇头:“这个倒是不清楚,保洁阿姨只说里面的顾客不肯走也不让人打扫。”
季屿点了点头:“好,知道了,谢谢。”
所以,里面就傅忍一个。
今天,是他的生日。
207号房间并不远,拐个弯就到了。
炙热的呼吸从脖颈蔓延,傅忍的唇触到季屿耳朵,“但是我不好。”擂鼓般的心跳传遍全身,他喉结滚动,又重复了一遍,“很不好。”
不但不好,甚至非常恶劣。
无论是开始的故意接近,还是这次拙劣的圈套,都是那么、那么的恶劣。
他更加地拥紧季屿,像是要牢牢地圈住他,又像是要把自己的体温传染给他。傅忍喉咙吞咽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季屿的唇。
薄薄的,粉色的,仿佛没有预料到一丝危险的仍挂着笑意的唇。
傅忍的目光在季屿脸上逡巡,接着后退一步,拉开了门。
从开门到季屿进去,他的目光都紧紧地黏在季屿脸上,像是生怕视线移开,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灯的开关在哪?”
季屿伸手在墙边摸索,指尖才触到凸起的开关,一双手便从身后伸出,紧紧扣在他的腰上,炙热的呼吸混杂着酒味喷在下巴和脖颈上,季屿微怔,偏头笑问,“要不要开灯?”
“不要。”傅忍把脸埋在季屿肩头,瓮声瓮气地说。
季屿站在门口,没有敲门,而是静静地站了一会,不过什么都没听到,包厢的隔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得多。
他抬起手,就要敲门,门却在他抬手的瞬间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
刹那间,四目相对,季屿听到了微粗的喘息声。
“你来了。”傅忍声音低哑,眼睛漆黑发亮。
他脸颊发红,鼻翼翕动,额头和鼻尖上冒出细密的汗水,说话时呼吸从唇齿间溢出,季屿敏锐地闻到了混杂的酒味,有葡萄酒的微涩,也有烈酒浓重的酒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