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没想多,给他重新上药包扎,又用绷带固定:“这回一定注意好,别再扭了。”
结果话才说完,隔了一天,傅又双来了。
这次他脚腕没事,是手有事,杵到地上脱臼了。
季屿有些纳闷:“这回又是什么情况?”
“洗澡滑倒,手撑了一下。”
就一条,要全身心地爱他。
完全字面意义的全身心——眼里、心里必须只有他,身体也只属于他,甚至他恶劣地希望对方什么亲戚朋友都不要有。
只向着他,只爱着他,眼睛也只看着他。
最好……没了他就会死。
真难啊。
“怎么不算?好了叔叔,感情这东西没标准的,就得顺其自然,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就跟人看对眼了火速闪婚呢。”
季屿放下碗,转移话题,“叔,回来记得给我带点特产。”
“不带!”
季屿笑得眼睛弯弯:“我带去分给单位小年轻,给他们献殷勤,这理由行不行?”
“等着,给你带一车!”
季屿也不想谈,一个是觉得没意思,他单身挺很快乐,另一个是找到他想要的人,太难。
在菜场里转了十五分钟,季屿提着老母鸡以及一捆青菜回了家。
老母鸡当汤底,再把青菜和冰箱剩下的菜烫一烫,完美。
吃到一半,叔叔打电话过来,季屿赶紧接起:“喂,叔叔,您在那边怎么样?身体没不舒服吧?”
“没,身体倍儿棒!”
季屿笑着啃了口哈密瓜,心说还是不祸害人了,一个人过也挺好。
上上班,救救人,再陪陪叔叔,小日子也挺美好。
可季屿不想祸害人,却有人上赶着要给他祸害。
第二天,傅忍又来了。
脚腕肿得更大,伤势也更严重,说是不习惯一只脚走路,一脚踩空又崴了。
季屿乐了:“那他们可有福了。”
又聊了几句,两人才挂断通话。
季屿收起笑,神情淡了许多,他盘着腿继续看电视上的节目。
不光是老父亲,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小区里上了年纪的人、单位的同事,甚至是来看病的病人都喜欢操心他的婚姻大事,想给他介绍人。
他总说随缘,没标准,但其实标准一直都有。
老父亲的声音精神得很,“同车上认识了不少老头,好几个家里孩子都单身,我看了看照片,男靓女帅,文化也都挺高,跟你肯定能说得上话,要不发你点照片瞧瞧?”
季屿笑着叹气:“叔叔,您出去了就好好玩,别大老远的还想着做月老。”
“你一直家里医院家里医院的,哪有机会接触人?我当然得给你多观察观察。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季屿喝了口鸡汤:“我今天一天见了百来个人呢,接触的还不多?”
“那也算接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