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画得还不错吧？”画面外
贺雄压着声音说。
吴江也看到
他，但
跟他对上视线就立刻移开目光，似乎心虚得很。
季屿嗤笑声，不再看他。
恰好这时手机响起，他低下头划开锁屏，是贺雄打来。
“喂，爸。”
“你方便视频吗？”贺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谁听到似。
他们打开门，目瞪口呆地看着季屿低头替贺宙系裤子上绳结，而贺宙正在扣衣服扣子，两人靠得极近，举止亲密无间，见有人来也面不改色，扭头看他们眼后镇定地把衣服全部换好，然后当着大家面牵着手从里面走出来。
等到人走远，呆立原地众人才涌入器材室，不约而同地皱起鼻子用力嗅起来。
“他们干什
吗？”
“
没闻到什特别味道。”
“也没。”
和易杰，是在跟贺宙视频时候见，也很早就跟他们加微信，但聊不多。
平时他会在给贺宙寄东西时候顺带捎两份给他们，所以关系处得挺融洽，贺宙在学校里有什情况也都能问他们俩。
贺宙笑着点头：“他们喊爹时候更逗。”
求他带饭时候会喊爹，求他泡水时候会喊爹，躺在床上不想下来要他递杯水时候也会喊他爹……声又声，仿佛不要钱。
还特别理直气壮，说给他们带饭带水就是赐予他们生命，堪比衣食父母。
季屿有些莫名：“视频？方便啊。”
话音落下，电话挂断，视频瞬间弹过来。
季屿接起，只见画面晃两下后朝处对准，两个矮矮小身影进入画面，郝然是小宇宙和小星河。
哥俩个抱着水彩笔盒，个在墙上潇洒泼墨。
雪白墙上乱七八糟，红道黑道，完全看不出画是什，墙旁古董花瓶也遭殃，上面被画团又团红色线条。
“不会吧？衣服裤子都脱还什都没干？”
“……都，都吞？”
“放屁！就是什都没干！否则哪会那淡定地任们看！”
在悉嗦讨论声中，季屿和贺宙来到三号训练场。
贺宙归队，季屿则在场边找个位置坐下，看他们上课。目光逡巡，他很快就在队伍中看到个嘴角和脸颊都贴着胶布男生，就是那天在旅馆见过吴江。
“说到喊爹，宋呈也喜欢喊爹。”
季屿推着贺宙往门外推，“等寒暑假可以邀请他们来家里聚聚，他们说不准会很有话聊。”
“这个可以，不过你推干嘛？还没换衣服。”
“……啊，忘，那你进来吧。”把人拉回来，季屿重新关上门。
衣服换到半，正好其他班学生要来拿下节课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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