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
会后，贺宙主动蹲下来。
他微微倾身，近距离地看着季屿因洗澡而泛粉干净
脸。他问：“为什
查这个？”
季屿抿下唇：“……你觉得呢？”
贺宙压低声，唇却悄悄上扬：“你怀疑自己喜欢男人。”
季屿有些尴尬地别开眼：“嗯。”
季屿：“……”
手指触上Home键，他按灭手机。
贺宙嗤地笑：“
已经看到。”
季屿仍蹲在地上，没有吭声。
他目光上移，落在贺宙脖子上，只见上面颈环戴得好好。
贺宙往里走步，“刚才跟你说话你为什不回？还以为你又晕在里面。”
季屿没有吭声，因为他注意力全被贺宙侧腰上道红色划痕吸引。
他蓦地想起中午比特犬从旁经过，贺宙把他拉进怀中，而他时没能站稳，所以手上没有轻重，用力地在贺宙身上刮下。
当时他只知道贺宙衣角被自己扯出来，没想到还留下这重痕迹。
痕迹很长，粉色条，从腰侧直往下，在皮带处戛然而止。
在Gay不Gay说法。
所以他在个搅基正常社会问【男生喜欢男生正常吗】，就等于在他原来生活社会问【男生喜欢女生正常吗】样，别说回答，这种提问都极其稀有。
季屿有些傻眼。
——这要怎弄？那他现在到底算什情况？
就在这时，“哗啦”声响起。
“你喜欢谁？”
轻飘飘句话，却好似裹挟着火球样，下把季屿整个人点燃。
他臊得脸都红，额上冒出细汗。
他试图撇清道：“没喜欢谁，就是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这个
他没有感受到贺宙故意信息素试探，因为他很清醒，行为也没有失控，但就是——
更痒。
他甚至能够闻到那种温热、黏腻，还带着点腥涩气味潮湿。
周围雾气缭绕。
他们个站，个蹲，个仰视，个俯视，都没有开口，但神情似乎又表达什，微妙气氛徘徊在两人之间。
旖旎又暧昧，引人窥探。
贺宙问：“在看什？”
季屿回神，道：“你腰上那个……没事吧？”
贺宙走过来：“不是，说你手机上在看——”
声音骤然消失，贺宙停下步伐，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季屿，神情里浮现出丝惊讶。
移门被推开来，贺宙探进上半身，他拧眉看着蹲在地上季屿，问：“你没事吧？”
季屿看着他，顿顿道：“……没事啊。”
贺宙还记着上次乌龙，他又问：“缺氧？低血糖？头晕？”
季屿摇摇头：“都没。”
“那你蹲在地上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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