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他又喊
遍。
季屿仍是动不动，双眼茫然地盯着个方向看。
贺宙垂眸看着他，喉结滚滚，声音沙哑：“你真
不
他缓缓地眨眨眼，只觉得浑身都被烧过似疼。
每寸皮肤，每寸骨骼都在疼，甚至所有血管都突突突地跳着，特别有存在感地发着疼，疼得他眼前发黑，脑子也是片浆糊。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推出手术室，就有个人走过来。
即使那人站到他身旁，他也没有点感觉。
“季屿。”
医生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们医院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正在进行手术。”
贺宙急道：“十二三分钟够做什
？不是还要术前准备吗？护士和医生不都得检查遍工具吗？还得打麻药吧？这点时间够麻药起效？”
医生有些不高兴：“术前准备术前准备，手术前就会全部到位，哪会等手术开始才检查？十二三分钟还不多？都够们救多少命。”
他抬脚略过贺宙，准备继续查房，“你要想见他就在这等着吧，已经进手术室就没半路出来道理。”
贺宙脑袋空白地站在原地。
？
他对于季屿来说，算什？
这时，有个医生正查完个病房出来：“诶，这不是贺宙吗？你找季屿啊？他已经进手术室，那孩子也是好玩，今天早就来蹲着宋大——”
“手术室？”
贺宙攥紧拳头，“他不是八点钟手术吗？”
贺宙垂眸看着病床上人。
两个小时过去，他已经从开始火烧火燎中缓过来，心情平静许多，可看到季屿出来，看到他手上挂水，看到他脖子上颈托，再看到他昏昏沉沉样子，心里就跟被人狠狠揉把似，很痛，脸也被打肿似，很痛。
除痛，还有种难以形容情感包围他。
他不知道那到底什，只觉得难受，浑身上下都很重，心也被什压着似喘不上气，他很憋闷，这种沉闷感觉令他想发怒，想破坏些什。
他握握拳，忍住。
他拿出手机，上面是十来个未拨通电话，退回联系人页面，他翻翻，竟然没有任何能联系到季屿人电话。
“靠。”
眉头拧起，贺宙拳砸在墙上。
—
季屿从手术室出来时间已经上午十点，麻药作用点点消失，他已经醒来，只是还处在浑浑噩噩状态。
医生愣下：“时间又不是定死，早准备好就早点做啊。”
“手术开始多久？”
医生看眼手机：“七点四十进去，到现在也十二三分钟。”
贺宙赶紧追问：“他在哪个手术室？”
“你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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