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弟没为他赴汤蹈火，只是说信号不好，挂
电话。
剩下
几个兄弟有说在非洲，有说刚破产，有说媳妇管严，有说炒股赔二十万。
个都拿不出钱。
“料你也拿不出钱，你儿子倒养得白白胖胖给
就行。”
“儿子智商有问题，没人会买。”陈封冷静补充道，“他连加等于几都不知道。”
——儿子也是不笨。
陈封边想边把九星搂到怀里，问：“发生什
事。”
然后就被告知自己已负债十万。
现在就得还，否则就卖他儿子抵债。
现在陈封是拿不出十万：“等卖房子……”
明天该找时间修修水龙头.
赵琳琳跑。
赵琳琳跑之前卷走存款里仅剩三千六百七十四块钱。
并且给陈封留下十万块钱欠款。
催款人来砸门时候，陈封正在给陈九星穿鞋，准备按计划带儿子去游乐场。
开被子，走下床，听着水声走进厨房。
果然，水龙头没有拧紧，正往水池里滴着水。
陈封把水龙头关上，继续睡。
十分钟之后，熟悉滴水声再次传来。
在寂静黑夜里，那声音似乎有放大奇效，滴滴砸下来，似深潭滴水，空谷回音。
拿斧子那个显然有些不信，他端着自己那张坑坑洼洼脸凑到陈九星面前：“娃娃，加等于几？”
“……等……等于二
斧头哥：“你婆娘早把房子抵给！”
陈封：“现在就借。”
陈封拿起手机打电话。
他是有些兄弟，听说最好兄弟跟他有十几年交情，上次喝酒时候，说能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哥，陈封，你手头现在……”
虽然赵琳琳跑，九星没有娘这个事实让他很悲痛，但是他这个月就剩这天假，可不能浪费，得带儿子去游乐场不行。
那群人破门而入时候，手里拿着斧子棍子和菜刀。
陈九星吓得哇哇大哭。
拿刀那人觉得孩子哭声烦，就把斧子横到陈九星头上，粗声粗气地威胁：“兔崽子，你他妈再哭声老子剁你！”
陈九星立刻就不哭。
陈封皱皱眉头，再次走进厨房，关上水龙头。
水龙头明明已经拧得很紧。
陈封便拧得更紧些。
如果陈封开灯，他将看见水龙头上方天花板上吸附着个黑色，黏腻生物。他身上几个乌黑，肮脏，密集触角像是吸盘样吸附在墙壁上，而它伸着舌头，黏黏糊糊口水从他血红色舌头上滴落，而那些口水似乎下秒就要滴落在陈封头上。
但陈封并没有开灯，他只是打个哈欠，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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