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星看着老师
表情，不明所以地歪着头，陈封笑着揉
揉陈九星头，说：“九星真厉害，会说十以外数字。”
陈九星就开心地蹦起来，喉咙中发出兴奋呜咽。
班主任看着这对父子，深深觉得这俩人无可救药.
从学校回来，陈九星缠着要去游乐园玩，陈封看下钱包里仅剩几块钱，最终带着儿子溜去旁边高档住宅，蹭玩里面儿童设备。
“您儿子不适合升学。”班主任神色凝重。
陈封低头看向自己儿子，陈九星也仰着头看着陈封傻呵呵地笑，口水淋湿半个上衣，蓝色短袖被口水浇出深蓝和浅蓝两种色彩，看起来十分有艺术感。
陈封拿出纸巾给儿子擦口水，可刚擦两下，陈封就觉得儿子脸上好像粘什
脏东西，陈封蹲下去凑近
看，才发现儿子脸上不知道什时候长出来三个痣，这三颗痣位置构成很特殊，陈封总觉得他自己在什地方见过。
“陈九星家长？”班主任提醒他。
陈封扶下鼻梁上那副为掩盖他搬砖工气质而特意戴上眼镜，站起身子：“陈九星哪里不适合正常升学？”
陈封坐在等候厅黑皮沙发上，手里拿着本黑格尔《逻辑学》。
当陈封翻开这本书第页时候，脑子里就只剩下三个大字：“看不懂。”
但显然，如果他刚拿到这本书没两分钟，就又把书放回原地，便是向其他人彰显他看不懂。
于是，就像是在美术馆里那些明明看不懂那些画，画是啥玩意儿，还硬是要对它评头论足番游客样，陈封捧着书，微微皱起眉头，专心致志地不懂装懂。
“陈九星家长。”
班主任低头看着陈九星，问：“九星，1+1等于几？”
“加……加……”陈九星似乎是努力地想要说出答案，但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最后急得伸着舌头大喘气。
陈封安慰他让他不要着急。
陈九星脸都憋红，才终于说出那个数字：“等……等于十……十！”
班主任长长叹口气。
陈封如释重负般地把书放回架子上，稍微整理下自己50块钱租，昂贵西装，步履平稳地走向升学指导室。
就像陈封不明白幼儿园书架上为什会有《逻辑学》这本书样，陈封也不是很能理解幼儿园为什还要专门设置有关大班升小学升学指导洽谈会。
陈封进屋时候，刚好看见邻居王八强牵着他女儿离开。
王八强向陈封挤个笑，他脸颊上那三颗构成等边三角形痣就挤在起。
陈封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脸上那三颗痣走，脸上也挤出来个不那真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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