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中途后悔,试图逃离,可身上人是狼,是野兽,他在疼痛与爽利中瑟瑟发抖。
这全过程不是没有想到盛英祺,想起时是种报复痛快,痛快后又是无尽悲哀。
秦明珠堪堪到五点才终于能入睡,终究是老,等醒来,已是傍晚。
他在雪白被子里愣神,双手缠过来,帮他揉腰。
“秦先生休息得还好吗
被人放在床上,他倒是还记得爬起来洗澡,刚坐起来,又被摁下去。
男孩在深夜幽幽转换成男人,压着他,摁着他,“秦先生,你不快乐吗?”
秦明珠望着酒店蔷薇色天花板,“快乐……快不快乐又有什重要?这个年龄……”
话被Antony打断,“秦先生看起来好年轻。”顿下,声音变得低哑,“秦先生你知不知道今天在船上好多人都在看你,他们都认为你漂亮,才知道书里写摩登漂亮是什意思,大概就是秦先生这样。”
“秦先生,你为什这白?你每天都涂很多防晒吗?”Antony低下头,细细嗅,“真香。”
跑走,仿佛再多待秒,就有蛇咬他小腿。
秦明珠眯眯眼,自娱自乐地唱段昆曲,“生薄命如蓬转,兰似香焚膏自煎。锦屏空把青春贱,百岁流光箭离弦……”
唱着逼出眼前层水雾,他咬唇轻轻笑,冷不丁旁边凑过来具身体,是那个年轻伴游。
男孩平素总透出几分狡黠眼睛此时里流动着惊艳,他几乎快贴住秦明珠,声音软软,“秦先生,你唱什?怪好听。”
“绣褥记。”秦明珠心情好,伸出手指点下男孩鼻尖,“没听过?”
若是以前,秦明珠不会让这个伴游这样近自己身,Antony肤浅市侩,是他原先怎都看不上人,若是年轻他,多半还会嫌弃这人身上有铜臭味,轻叱对方离开。
但如今他不年轻,现在有个年轻男孩为他着迷。
秦明珠敛下表情,双臂搂上男孩脖颈,“没涂。”
Antony会意,越发低下头,“秦先生不要骗,会相信……”
话渐渐没。
Antony摇头,“秦先生你知道呀,虽然学中文,但都是学浅薄皮毛,用来勉强糊口。其他好东西贵东西,完全不知晓。”
秦明珠重复,“贵东西?”他长叹气,“俗气啊。”
轻轻声叹,柔柔几个字,旁男孩眼睛都看直。
这夜秦明珠喝不少酒,红酒香槟混着喝,他觉得自己也该好好地醉场,人生难得糊涂,活得那清醒做什。
于是Antony递过来酒他都没有推拒,回酒店路上,他几乎醉得走不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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