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阮凡顿住,双眼微微睁大,面上平静镇定消失不见,只剩下惊疑不定。
好半响,他才愣愣问:“你,刚刚说什?”
锦竹握住皇帝停在他脸侧手,坐起身,直视着皇帝琥珀般透彻眼睛,缓缓道:
“臣不恨陛下,臣……心悦陛下。”
最后几个字,锦竹说得很轻,但足以让迟阮凡听清。
最开始,他去摄政王府将锦竹接回来,就从未掩饰过爱意。
当他发现自己爱,没法让锦竹留恋人世,才转变方法,转而让锦竹恨他。
这个方法很成功。
其实,他爱锦竹,和锦竹恨他,并不对立。
想通这点,迟阮凡俯身,手指摩挲着锦竹脸侧,柔声道:
几次下来,锦竹都不敢胡乱刺氵敫皇帝,就怕皇帝真听他,不继续。
锦竹心乱如麻,又听到皇帝由远及近脚步声。
他理应闭眼装睡,却下意识朝声音传来处看去。
醉酒后容易情绪不稳,迟阮凡不敢把锦竹个人丢在朝阳殿,就趁其睡着,去御书房将奏折带过来。
哪知刚回房,就见锦竹静静看着他,那黑白分明眼里,没有半点醉意。
,不再刻意压制呼吸变得急促,心如雷鸣。
皇帝说爱他?
这怎可能……
锦竹时间想许多。
皇帝将他带到朝阳殿,表面是禁足,实则对他关怀备至。
迟阮凡人傻,磕磕绊绊问:
“怎会?你、你是从什时候开始、开始对有意?”
“很久很久之前,”锦竹放轻声音道:“在陛下带回宫前。”
更久远心意,锦竹已经无法
“王叔都知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爱你,所以不会让你寻死,要把你留在身边,让你恨辈子。”
锦竹张张嘴,有些无措道:
“可臣不恨陛下。”
“知道,你直恨……”
联想到锦竹之前表现出酒量比往日差许多,迟阮凡哪还不知道自己被骗。
又回想起以为锦竹醉酒后做事,迟阮凡身体微微紧绷。
他沉默走到桌案前,放下奏折,深吸口气,转身朝锦竹所在榻走去。
“王叔。”迟阮凡在榻边站定,看向锦竹目光有些复杂。
他并不是要刻意隐藏自己对锦竹爱意。
皇帝很信任他,将奏折交由他整理,许他自由出入御书房。
还有那些荒唐。
皇帝同他行那事,真只是为享受征服他快.感吗?
如果只是如此,大可不必在意他痛苦与否,可皇帝每次都照顾着他感受。
甚至他有时为激起皇帝征服欲,故意说“不”“别这样”“停下”之类话,皇帝真会下意识停下,等他适应过来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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