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出问题。
锦竹在大冷天,跑去湖心亭散心。
迟阮凡找到他时,锦竹皮肤都快被冻青。
那次回去,锦竹生场大病,养半月才好。
迟阮凡日夜守着照顾,奏折都搬到朝阳殿来处理。
他这生别无所求,只愿能和王叔安稳平静过完生。
哪怕他要付出每日为朝政劳累代价,也无妨。
只是接下来日子,却过得并不安稳平静。
迟阮凡无数次或亲自逮到、或被宫人禀报:
摄政王在窗边吹冷风,摄政王喝凉茶,摄政王拒绝用膳,摄政王夜里坐榻上不睡。
慢慢对王叔好,把爱意化作温热水,点点温暖王叔,而不是化作火,把王叔灼烧疼。
良久,迟阮凡睁开眼,站直身,为锦竹抚平肩上衣服褶皱,道:
“王叔,很晚,歇息吧。”
锦竹注视会迟阮凡,没再坚持,解衣上榻。
迟阮凡坐在榻边,俯身为锦竹盖被子,仔细掖好被角。
衣服,胸膛起伏,好会才忍住怒气,咬牙道:
“你身体什情况不知道吗?竟还在窗边吹寒风!”
锦竹抬眸看他,眼中带着不解,“陛下生气?为何?”
“你说为何?”迟阮凡俯身逼近,“你这般作践自己身子,、……”
迟阮凡突然发现自己没法解释。
病好后,锦竹说第句话,就是:
“陛下为何不让臣死?”
早在这半月里,迟阮凡就猜到锦竹百般折腾用意,可真听锦竹亲口说出这句话,他还是感到寒意笼罩,冷彻心扉
迟阮凡说数次都没用,锦竹就算在他面前答应得好好,之后也会继续犯。
几天后,迟阮凡让宫人把摄政王房里窗户钉死;让宫人时刻守着,保证摄政王能接触到茶水都是热;自己亲自盯着摄政王用膳;抱来枕头跟摄政王同榻,抱着他睡。
所有措施实行下去后,锦竹安分段时间。
只是锦竹天天待在朝阳殿,根本不外出。
迟阮凡怕他闷着,就说不限制他在皇宫内走动,等天气好些,让他出去散散心。
抬眸时,视线落到锦竹没什血色唇上,他动作顿瞬。
他又想吻他。
迟阮凡移开视线,起身后退步,交代道:“王叔好好休息,有什需要就叫宫人,叫也行,就在南面殿里。”
锦竹垂下眸,“谢陛下。”
迟阮凡回到自己殿内。
他因心爱之人作践身体而心疼生气,这理所当然。
可在这时锦竹眼里,他们并没有那样关系,他们甚至还是敌对方。
迟阮凡无力松开手。
额头抵在锦竹额头上,静静平复着胸腔中翻涌情绪。
他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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