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段九长长叹
口气，“小潋，你们是胜不过百里家
。你们以为百里族钳制刺客法子只有七月半，以为拼性命便可以从此解脱。错，你们都错。第代阎罗天子在创立伽蓝刀时候留下十二道空门，只要刺客修习伽蓝刀，便永远也战胜不百里族。那次八部倾巢出动，连同渡心起通通埋骨朔北，只剩下个临阵退缩弑心。也正是因为他胆怯，他被选为新住持。那次叛乱震动整个百里家，刀可以杀人，却也容易伤及自身。百里族决定彻底隐退幕后，住持成为明面上伽蓝主人。从此以后，唯有住持能够进入朔北雪山，参拜百里阎罗。”
“你也被选为伽蓝秘眼，”沈玦负着手道，“弑心没有放弃刺杀，为还债他甚至将自己亲生儿子锻炼成绝世杀器。但他不会想
转指上筒戒，道，“若咱家没有猜错，你和弑心目应当不同吧。弑心继承渡心遗志，想要刺杀百里阎罗，而你则是百里家拥趸。”
段九显然有些意外，“你怎
知道渡心？”
“伽蓝世系谱。”沈玦道。
段九微微笑起来，“不愧是厂公，对
伽蓝解竟如此深厚。”他望向沈玦行人，伤伤，残残，剩余缇骑不过两人，马车边上沈问行和明月都手无缚鸡之力，“也罢，持厌刀术再强也无法在八部刀下护住你们所有人，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
沈玦垂眸道：“洗耳恭听。”
“三百多年前，第任百里阎罗成立伽蓝山寺，以七月半挟制诸刺客，自那时起，伽蓝便内斗不休。刺客桀骜，七月半虽为苗疆至毒，却也无法掌控所有刺客。久而久之，伽蓝内部分化出两个党派，党异想天开，妄图刺杀阎罗，甚至不惜拉上所有人同下地狱。”段九摩挲着瘦骨嶙峋指节，道，“至于另外党，便是们。”
“百年来，阎罗担忧伽蓝住持只手遮天，在伽蓝中设置秘眼，以与住持相互钳制。”他仰头望着天边明月，继续道：“叛逆党挣扎许多年，可是从未成功——直到渡心出现。这个男人发动伽蓝有史以来最大叛乱，诛杀所有保守派刺客。那天晚上是个修罗场，鲜血从天王殿阶梯直往下流，流过山门，流过碑石，直流到山脚伽蓝村。他在阎罗秘眼出逃之前找到他，将他吊死在山门，然后用半年时间重整旗鼓，面从各地招收新刺客维持伽蓝正常运转，迷惑阎罗双眼，面组织八部，北上刺杀阎罗。”
“秋师父就是那时候进伽蓝。”夏侯潋低声道。
“不错。”
“他们失败，只有弑心个人活下来。”沈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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