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阿雏哭得梨花带雨,“奴实在是没法子,小沈大人早先跟奴说好,有事儿就来找他,求您通融下吧。”
阿雏生得副好颜色,哭起来眼泪挂在柔白腮帮子上,要滴不滴,可怜得紧。小厮软心肠,招呼她道:“行行,既然小沈大人说过,就进来吧。”
阿雏连连道谢,提步进门槛。这下就像逃出生天似,沈府四处都有东厂缇骑戒严,刺客轻易闯不进来。她松口气,忽又想起百里鸢说要刺杀沈玦,头皮凛,忙跟着引路仆从往正院走。
小厮正要阖上门,个男人用脚抵住门隙,微微笑道:“小人是阿雏姑娘车把式,赶车赶许久,口渴得紧,小哥行行好,带小人进去吃碗茶吧。”
“……”小厮侧过头,正看见石狮子后面停辆空马车,确是阿雏坐那辆,“行吧,去门房那儿歇着,不许乱走啊!”小厮把他领到门房,沏壶茶端到月牙桌上,转身正准备离开,正撞到那个男人身上,他张口想要骂这人不长眼,眉心忽然木木地痛,两眼顿
刀光迸出刺客刀鞘,恍若雷电,又如龙蛇急走,迅疾无匹地划过缇骑颈间。再睁眼时缇骑已然人头落地,而刺客刀已经收回鞘中,仿佛方才电光般刀势只是大家幻觉。
沈问行拉着沈玦衣袖打颤,眼见迦楼罗离得越来越近。与此同时,更多缇骑扑向迦楼罗,然后被斩杀。迦楼罗踩着缇骑蔓延鲜血,离沈玦越来越近。
“迦楼罗,伽蓝给你什好处,让你这样为他们卖命?”沈玦寒凉声线穿过刀光剑影,落入刺客耳中。
“为见个人。”迦楼罗反手割断个缇骑咽喉,鲜血溅上白瓷面具,如点点红梅,“见个很重要人。”
沈玦压压嘴角,缠着绷带手拔出静铁,剧痛顺着手指向上散逸,他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似用力握紧刀柄,洁白绷带被鲜血染红,“好巧,也要去见个人,所以,”他抬起眼,眸中杀意如霜,“今夜死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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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雏抢路上个车夫马车,刺客没有车马,被她甩在身后。那车夫原本骂骂咧咧,在支黑色短矢洞穿他车辕时候他住嘴,狠命挥着鞭子驾车。马车很快到府衙胡同,阿雏连滚带爬地下车,叩响沈府大门。
红漆大门开条缝儿,里面探出个戴着方巾脑袋,“你是谁?”
“胭脂胡同,阿雏,”阿雏上气不接下气,“奴要见小沈大人,求您行行好,带奴去见他!”
小厮狐疑地看着她,阿雏是夏侯潋老相识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可这女人介妓子,跑上门来实在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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