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依言打开房契,泛黄纸张展开,他看见自己名字:夏侯潋。
“这怎可能?”夏侯潋抬头看沈玦,道,“是流民,没有户帖,如何可以登记造册?”
“你不是流民。几年前,收到嘉兴来密报,说有个妇人自称是亲戚,托嘉兴县衙将两个男孩儿名字登入嘉兴夏侯氏黄册,说这两个孩子从小被拐卖,虽然记入夏侯氏族谱,但是没有上报县衙造户籍,如今寻回来,特来补上。”
夏侯潋先是愣下,然后反应过来,道:“那个妇人,是娘。这两个孩子,个是,还有个是哥?”
“不错。长子夏侯持厌,次子夏侯潋,胎双生同胞兄弟。你娘买通嘉兴夏侯家,将你们名字记入族谱。如今,你二人都是有身份,有祖籍人。你们家族世代读书,父亲夏侯渊早逝,母亲夏侯氏独自抚养你们长大。官府黄册里可以查到你们姓名,嘉兴也能找
说道:“朔北!”
伽蓝先代埋骨朔北,不是因为刺杀,而是因为叛乱!伽蓝从来不在住持掌控之中,连住持也只是背后之人提线木偶。夏侯潋觉得迷雾重重,他生在伽蓝,长在伽蓝,却从未真正解这个地方。它像座屹立于世外座鬼城,每个刺客都是幽幽鬼魂,面目模糊。
弑心费尽心血,用尽心机,就是为送他出伽蓝?他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只是猜测罢,你也不必深想。”沈玦闭眼睛,靠着引枕,喃喃道,“还有很多疑点拎不清楚,段九到底是何许人也,安什心?他似乎要造反,可最后又重整伽蓝。先代八部同往朔北,你这代却所知甚少,这是为何?但是消息毕竟太少,没法儿细究。就这着吧,总之伽蓝事儿还没完,他们迟早会回来。”
“少爷,想去朔北趟。”夏侯潋道。
沈玦忽然睁开眼,道:“不许去!”
“为什?”
沈玦站起来,走到夏侯潋面前,疾言厉色:“你敢去,就打断你腿!伽蓝事儿你不要再追究。江湖乱党自有朝廷料理,关你什闲事儿!伽蓝那些鸡零狗碎玩意儿,能打不过二三十号人,蹬腿就能踹进泥里,就你傻不拉几,偏要自己去拼命!”
夏侯潋叹声,道:“不光是为伽蓝,还是为哥。弑心研制出解药,说不定也给哥。哥在朔北失踪,说不定还能找回来。”
“不必你费心。”沈玦没好气地道,“你个人,双腿能走多少地方?让东厂帮你找,你老实在京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对,有件事,忘跟你说。”沈玦抬抬下巴,“去,看看你房契,上面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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