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会有个大耳刮子。”夏侯潋道,背着手走出几步,“行,跟十七走,你好好待着,别惹事儿。”
“师哥,也去柳州!”书情拉他,“柳梢儿本来是你媳妇,抢她,得给你赔罪。”
夏侯潋无语,道:“什玩意儿?赔你大爷,好好在这儿待着,要回伽蓝去。”
“不行,得跟你去。你不让跟你起上杀场,可以和十七哥起接应你。”书情扭头问持厌,“持厌哥,你不去吗?”
持厌摇头,“要回伽蓝。”
也喜欢你,持厌。”
“哎,娘,兄弟情深,都快哭!”唐十七贱兮兮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夏侯潋折根树枝,反手就是敲。
唐十七嘻嘻哈哈地蹦到边。书情从另边跑过来,春风满面模样。
“哟?居然舍得起床?”唐十七揽住书情肩膀,“秀才,第夜感觉如何,是不是欲仙欲死?”
书情脸以肉眼可见速度红起来。
原本持厌起去话胜算会大很多,可书情知道,夏侯潋是定要亲手杀柳归藏,便没说什,只梗着脖子说定要给夏侯潋当鞘。
书情直缠着夏侯潋,夏侯潋走到哪他跟到哪,夏侯潋被他缠得没办法,才松口答应。临走前在通济门辞行,书情和柳梢儿歪缠,颇有些长亭送别味道。
春日头,柳树发新芽,沿着护城河岸路往看不见尽处延伸,像翠绿帘幕。贩夫走卒肩挑手提地走,偶尔有官老爷坐在青帷车里进城。夏侯潋和唐十七蹲在岸边,等书情道别。
“你说也真是,怎没个人来给咱俩折个柳送个别呢?”唐十七手里拿把洒金扇子,玩命儿地扇风,“也不想想,你没准儿这次走就回不来。”
夏侯潋没理他,垂眼望河里他和自己倒影,里头个臊眉耷眼,个面无表情,像两条丧家之犬。
“滚你丫。”夏侯潋把书情拽过来,从怀里掏出叠银票放到书情手里,“师父不在身边,师哥就是你长辈。男人没有家底不像话,这些银票你收着。鸨儿说那个姑娘不知道们底细,你慢慢跟她说,也不要说你是伽蓝人,就说你是个杀人犯,她要是还肯跟着你,你就把人家带回伽蓝好好过日子。师哥到时候带人给你在师父家边上盖个屋子,你们夫妻俩住着方便。”
书情接过银票,眼眶红。
“人姑娘也不容易,好好待人家,知道不?”夏侯潋拍他肩膀,“人要不愿意跟你,也就罢,把这些银钞给她,别瞎缠着人家。”
书情闷闷地点头。
“哎,老大,要是成亲是不是也有这多银钞?”唐十七流着哈喇子看书情手里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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