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三个才是伽蓝刺客,其他都是暗桩。杀,用三柄刀,倒是很看得起咱家。”沈玦冷冷地笑道。
刺客都被拖走,屋里下子静下来。沈玦不动,大家都不敢走。
他个人站在灯影里,不知道在想些什,沈问行眼睛转几圈,向司徒谨使眼色,司徒谨没理他。
“司徒,”沈玦忽然出声,“要是朱明月变,变成个你完全不认得
沈玦蓦然惊,不由得高声问:“什女仆?”
高年却已经不行,张几下嘴,眼睛彻底没神彩,像干涸枯井,头歪,死。
沈玦抓起个刺客领子,冷冷问道:“什女仆?给咱家交代清楚,要不然,咱家要你死。”
那是个削脸深目男人,眸光冰寒,像条毒蛇阴阴地射出目光。他没有回答沈玦,只低声道:“东厂督主,你名字已写上伽蓝命簿,伽蓝记住你。”
冰冷笑意浮上沈玦唇角,沈问行离得近,看见沈玦凉飕飕地笑起来,不自觉打个寒战。
亮起来。
沈玦终于看清屋里情形。窗扇破破烂烂,番子们提刀静立。三个刺客都被拿下,有人断手臂。高年躺在隔壁厢房地上,胸口插着刺客匕首,鲜血沿着血槽汩汩往外冒。
沈玦冷然下令:“抓住那个琵琶女,她是鞘!”
番子们犹如黑色潮水迅速涌出厢房,跳进水里,小艇上女人见状,丢琵琶,也跳水逃跑。但她终究没有番子迅猛,水面上很快涌起暗红色血流。
高年在地上呻吟,脸色已是死灰,双手在地上乱抓。
沈玦其实不爱笑,他对个人笑,要是心有防备,要是那个人要大祸临头。
“不说?”沈玦站起身,脸罩在灯影里,半在明半在暗,有种冰冷滟然,“方存真那不是还缺人?给他踯躅花,却还净日里问咱家要身中七月半药人,先前捉几个伽蓝暗桩送过去,听说都折腾死?”
“可不是呢,其实也不算死,就是七窍流血,五感尽失。”沈问行接话。
“好,那就把这几个并送过去吧。”
“外边儿那些刺客呢?”
其实高年早就不小心,bao露,伽蓝许他重金,要他诱沈玦出来。但是这些无家无室亡命徒哪里知道,这世上有比命更重要东西。而那些东西,捏在沈玦手里。
司徒谨握住他手,低声问:“可还有什要交代?”
“……尽职……妻儿……母亲……”
“会,督主会照顾好他们。”司徒谨用坚毅眼神看他。
高年点点头,“夏侯潋……夏侯潋还有女仆,名唤照夜……很……很强,与夏侯形影不离……让督主……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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