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还真是个傻子。
夏侯潋费老大劲儿才跟持厌说明白他不是另外个持厌,持厌“哦”声,低下头,夏侯潋在他眼里看见微不可察失望。
持厌是个很特别人。他已经十七岁,和夏侯潋样高,却还像个大孩子。他从小被养在黑面佛顶,鲜少下山,下山基本上就是去杀人,点儿人情世故都不通,连“弟弟”是什概念都不清楚。
夏侯潋和他交流,先要解释什是“哥哥”,什是“弟弟”,他才能明白。
夏侯潋在黑面佛顶住下,他把厨房收拾出来,晚上烧热灶台取暖,睡在灶边上,倒不觉得冷。持厌话很少,几乎不说
持厌像只诡秘莫测鬼魅,手中长刀似乎是他身体部分,夏侯潋连他怎出刀都看不见,只能闷着头凭着直觉闪避。身上已经有许多深浅不创口,若非穿得厚,早就血溅当场!
“无住持令而登顶者,杀。”持厌面无表情。
“是你弟弟!”夏侯潋叫道。
持厌压根不管,只不停地出刀。夏侯潋迅速镇定下来,横波出鞘,将将接住持厌落在头顶刀,左手扯开脸上风帽,对他大吼:“看清楚,老子是你弟弟!”
持厌明显地呆,怔怔看着夏侯潋脸。
个……呃,持厌?”夏侯潋踌躇着开口。
白衣人缓缓地转过身,夏侯潋终于看见他脸。那果然是张和夏侯潋模样脸,除夏侯潋眼睛上面多道刀疤,简直分毫不差。
可是绝没有人会把他们二人认错,因为那双截然不同眼。
持厌站起身,望向夏侯潋,他眸子大而黑,明净得像片通透黑曜石,仿佛能倒映出变幻无穷天光云影。
“何人。”他问。
夏侯潋恼怒地看着自己被持厌划得破破烂烂袄子,棉絮从创口里漏出来,边走边流,心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只带这件袄子,棉絮都流光可怎御寒?
“弟弟?”持厌目露疑惑。
看来住持那个老秃驴没和持厌提起过。夏侯潋叹口气。
正琢磨着怎跟持厌交代清楚,持厌竖起根手指头戳戳夏侯潋脸,问道:“弟弟就是和长得样人吗?你是另个吗?”
夏侯潋瞪大眼睛。
“叫夏侯潋,”夏侯潋紧张地有些结巴,“那个,不知道住持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有个……”
话还没有说完,夏侯潋瞳孔蓦然缩小,他眼映着柄急速逼近冷冽刀锋!
什玩意儿!
夏侯潋手忙脚乱地闪避,险险避过擦着他脸刺入石壁利刃,而持厌手腕转,下招在刹那间已然破空而至!
快得不像话。夏侯潋脑子里只有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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