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正要走出去,差点撞到个小太监,夏侯潋扶住他,道:
“喂,打中你肩膀,你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动。”
“可以。”沈玦目光坚定。
他当然可以。
男儿到死心如铁。只要他还有口气在,就能把刀子砍入敌人胸膛。
“……”夏侯潋叹声,“好吧。”
碎脊骨倒也还好,对手会窒息而亡,但头骨不同,他不会立即死去,或许会变成傻子,在头疼中磋磨,然后才死掉。
“听说有慈悲心屠夫在杀猪之前会喂它喝下碗麻沸散,让它在无知无觉中被杀死。们刺客是不讲慈悲心,只要能杀人,不择手段,在所不惜。”
沈玦冷笑,道:“你怎知道他是有慈悲心才喂猪喝麻沸散,说不定他只是不想听到猪尖叫。”
夏侯潋愣,苦笑道:“你说有理,杀猪叫声确实很难听。”
沈玦双手握刀,划出凌厉弧度,道:“别废话,来吧!”
日子如水似,从指缝里悄悄地就溜走。
夏侯潋换上裤子,突然发现裤脚短截。他已经算不清自己多少时日没有联系过伽蓝,伽蓝也没派人来寻他,估计是认定他死在皇宫里。他现在已经是个伽蓝弃子。
夏侯潋不着边际地想,也不知道他娘知道会怎样,那家伙通常在外面浪就整年,夏侯潋八岁时候就被她丢在山上不闻不问,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旮旯吃喝嫖赌呢,哪有工夫关心夏侯潋。
他心里泛起阵难言惆怅。以前在山上时候还没有什感觉,毕竟山上孩子都没爹没娘,他好歹有个厉害娘,能四处吹嘘。到山下,他才知道人家娘都寸步不离,又是裁新衣又是喂饭食,穷人家娘亲干活儿也不忘把孩子背在身上。
只有他娘,有也像没似。
他抬起平素低垂双眼,眸光清冽,眉间暗蓄风雷。
刹那间,杀气如山,沈玦低低喝声,刀脊与木刀刀刃相撞,脆弱木刀很快磕出个缺口。
沈玦凌厉刺激夏侯潋,沉寂已久血液翻腾如潮,他仿佛又回到浴血奋战岁月,杀性在体内咆哮,像头凶猛困兽。他没有和沈玦拼斩,而是选择侧让躲避,静铁即使是刀脊也足以让木刀断成两截。
木刀在掌中翻转,两把刀在空中纠缠,木刀很快伤痕累累,缺口坑坑洼洼,像小孩儿没有长整齐歪牙。沈玦刀势凶猛,静铁在他手中像夜里嗜血鬼怪,獠牙毕现。但他毕竟学刀不久,加上不要命打法,夏侯潋很快抓住他空门,木刀格开静铁沉沉斩,斜刺里送出刀,点上沈玦肩头。
沈玦没有停,双手依旧挥刀向下,落在夏侯潋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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