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错。这儿没你事儿,你回去歇着吧。”
番子们抬着担架把大皇子搬走,几个姗姗来
沈玦咬咬牙,没有再说话。
纵有再多辩驳也都败给人微言轻,他不过是只蝼蚁,保全自己尚费尽心力,如何再救个害皇子落马断腿人?尽管他救自己。
沈玦沉默模样看在魏德眼里,这年纪小孩要血气方刚,嘴里大通屁用没有兄弟情谊,有恩必报,实则自不量力,飞蛾扑火;要缩头缩脑,遇事就躲,没有胆识,特别是在宫里头遇到些不为人知腌臜事儿被吓破胆儿,说话都说不利索。
这个孩子眼见恩人被捕,有胆儿站出来说话,可见不是个忘恩负义。拗不过他意思,也不强求,可见是个识时务。魏德心里提起几分兴味来,将沈玦从地上扶起来,道:“你刚刚说你叫什名字?”
机会来。
支凝着寒光羽箭骤然横空出世,越过沈玦头顶,射入汗血马头颅。
马儿嘶叫着跪倒在地,巨大身躯在地面上滑行,堪堪滑到沈玦和魏德身边,溅起泥尘落二人满头满脸。大皇子尖叫着被甩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
沈玦扭过头,远处个面容冷峻青年骑在马上,长弓还举在手里。
大皇子摔得头破血流,脑袋晕半晌,小腿疼痛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很快铺天盖地般占据他所有神经。
“疼……疼啊……!”
沈玦压住狂乱心跳,道:“奴婢沈玦,在乾西四所当差。”
“沈玦,是个好名字,谁给你取?”魏德难得和颜悦色地说道。
“是奴婢娘亲,”沈玦面不改色地扯谎,“娘亲读过些诗书。”
读过诗书女人要是宅门里闺秀,要是伎馆里妓女。宫里太监般都出身低贱,要不然也不会干这般断子绝孙勾当。魏德心里然些,道:“你可识字?”
“认得些。”沈玦不知魏德用意,谨慎地答道。
番子们惊慌失措地围上来,魏德拨开众人,面喊着传太医,面查看大皇子伤势。另有几个番子七手八脚地把司徒谨从马上拉下来,推到魏德跟前。
“公公,此人……此人射马救人,却害大皇子落马,当如何处置?”
沈玦抿抿唇,向前膝行几步,叩首道:“司徒校尉为救人情有可原,还请公公从轻发落。”
司徒谨平静地跪在地上,仿佛遭临大祸不是他般。
“胡闹!”魏德声厉喝,道,“咱家区区贱命岂能与殿下金枝玉叶相提并论?若能换殿下安康,便是舍咱家这条性命又何妨?身为校尉,轻重不分,合该治罪!来人,把他押往天牢,听候圣上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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