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百口莫辩,只能在底下干着急。
谢秉风接过那方大红汗巾子,芳香扑面,差点没把他熏出个喷嚏,边角处绣短短诗句,落款是“柳香奴”,不看不打紧,看登时气得七窍生烟。
柳香奴是晚香楼头牌柳姬闺名,她眼界甚高,是轻易不下楼,就算是他谢秉风也是费好大功夫,钻研出无数绮词丽句才博得美人芳心,他兜里也躺这方汗巾子,绣着同样名字,只不过诗句是“愿为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敢情这柳姬备不少这样汗巾子,每个恩客人手份?诗词还不带重样?
谢秉风不知道是气谢惊澜年纪小小就流连花街柳巷,是气这柳姬不带重样人手份汗巾子,还是气他父子二人竟无意之中同狎妓,拾起桌上茶碗,往谢惊澜身上甩,茶水淋他满身,茶杯碎子哐啷撒地。
好就罢,还带着惊澜往歪路走。”
“你们胡说!何曾去过什晚香楼,都是你们胡诌!”夏侯潋怒道。
刘嬷嬷道:“老爷不信,去夏侯潋屋子里搜搜可还有余钱没有,再搜搜少爷身上,那汗巾子少爷可是天天都带在身上。”
“父亲明鉴,们从不曾去过晚香楼。屋子向来只由夏侯潋收拾,几时让刘嬷嬷动过手?这奴婢信口雌黄,可恶得紧,父亲可以传秋梧院人来问话,便知道所言非虚。”
谢惊澜心里发急,暗道大事不好。萧夫人明显是冲着夏侯潋来,夏侯潋月钱都买零嘴吃光,哪还有剩?那汗巾子十有八九被刘嬷嬷不知使什法子藏在他们这,万不可让他们搜身。
满室鸦雀无声,谢秉风把汗巾子扔在地上,怒吼道:“小兔崽子,看看你都干些什!?你怎会有柳姬汗巾子?”
谢惊澜被茶杯砸,却好像没事人样,脸上依旧冷冷,看不出什情绪。他捡起那方汗巾子,左
晚香楼?金陵秦淮河畔勾栏瓦舍数不胜数,她们为何咬准是晚香楼?
萧氏扬声道:“话当然是要问,但是身也得搜,来人,给搜!”
旁婆子们立马上前,揪住谢惊澜,上上下下搜阵,最后不知道哪个婆子伸手探进袄子夹层,扯出条大红色汗巾子出来。旁人在外面瞧着,只能瞧见是从谢惊澜怀里拿出来,并不知道那汗巾子原是藏在夹层里。
谢惊澜和夏侯潋瞧见那汗巾子,顿时脸色煞白。
萧氏佯装痛心道:“你们才多大,就沾染上如此下作习气,今后还得?夏侯潋,戴先生赏识你,帮你赎身不说,老爷也抬举你,留你在三少爷身边做个伴读,你倒好,竟然带着少爷不学好,你安是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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