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非常轻,仿佛尤涟是个玻璃人样,碰就会碎。
“你可以用力点。”尤涟忍不住道。
“用力你会疼。”
尤涟说:“不会,这点疼还是能忍。”
然而宫鹤非但没用力,还边涂药边对着他伤口轻轻吹气。
医生没说什,爽快地把东西交给宫鹤。
宫鹤扶着尤涟进入旁边休息室。
尤涟坐在床上,他脱校服外套,解开衬衫袖口,把袖子卷到上臂,露出被擦红破皮手肘,下半身裤子也卷到大腿处,露出通红膝盖。
宫鹤坐在床边凳子上,盯着尤涟伤口看。
“没事,医生说两天就能好。”尤涟不自在地动动腿。
尤涟在椅子上坐下,不管自己伤,开口就问早上事:“你跟班主任说在你这儿拿避孕药?”
医生起身上前,小心地给尤涟撩起裤腿:“你走才想起来你们班不全是alpha,哪有人要吃避孕药,正好碰到你班主任,就顺嘴问声。她找你?”
尤涟扯扯嘴角:“是啊。”
“你不是给同学拿?”
尤涟语气硬邦邦:“给别班同学拿。”
你还敢吃?”
尤涟识相地赶紧摇头。
宫鹤深吸口气,目光又落回尤涟手上。
尤涟手很白,掌心柔软,指腹没有茧子,肉粉色伤口在上面极为突兀,还有两处地方正在渗血。
红色血丝刺痛宫鹤眼睛,他眉头拧成川字。
像哄小孩子似。
“真不疼。”尤涟说。
宫鹤头也不抬:“觉得你疼。”
心蓦地软,尤涟眨眨眼,没再说话。
腿上火辣辣痛意在微凉气
“疼不疼?”
尤涟说:“还好,不怎疼。”
宫鹤又说:“擦药水会有点疼。”
“知道,没事,直接擦吧。”
宫鹤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把尤涟腿边条架在自己大腿上,接着弯下腰,仔细看着上面伤口。他看很久,看得尤涟忍不住想催促时候,才拿起碘酒,用棉签沾着擦上去。
医生哦声,没察觉什不对。
大致检查完后,他从柜子里取碘酒出来:“都是皮外伤,不碍事,alpha话养个两天就能好。”说着蹲下身,要给尤涟擦药。
只手忽然伸过来。
“来吧。”
尤涟抬头看宫鹤眼。
“去医务室吧,没事。”尤涟用袖子擦下脸。
宫鹤嗯声,脸色是显而易见阴沉-
他们进入医务室时候,医生正在看手机。
见有人进来,他抬起头,看到尤涟后露出惊讶表情:“哟,又见面,你怎?”
“他跑步时候摔跤。”宫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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