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鹤又道:“五点五十。”说完他看向尤涟凌乱头发。
尤涟有头浅金色中长发,头发长到脖子根,发质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平时他总会把前半部分扎起来,今天不知道为什没有扎,被风吹就乱成团。
尤涟后知后觉地看眼手表:“这晚。”
“嗯。”
尤涟站起身:“回教室。”
他身材颀长,长相出众,虽然穿着宽大校服,但寒风吹过,薄薄校服贴上里面棉袄,依旧把独属于少年人抽条时高挑纤细勾勒地淋漓尽致。
他戴着顶棒球棒,跑动时嘴边呼出团团白雾。
整个操场上就他们两个人。
他看着他,而他却目不斜视,即使从他身前路过,也没有给他个眼神,更没有说过句话。
尤涟抿唇,低头咬口玉米饼。
尤涟双手环胸,笑得有些隐秘得意:“想点事情。”
宫鹤默默。
尤涟表情让他想到他们小时候,小时候尤涟如果做什好事、或是在学校里得到老师表扬就会这样,嘴上不说,但脸上眼里充满着小得意谁都能看得出来。
他又做什这高兴?
眸子沉沉,宫鹤转身踏上操场,开始晨跑。
打开新世界大门。
想想自己之前所作所为,再想想那即将到手二十四只不可说。
尤涟颇为感动地摇头叹息。
——他为这份感情,真是付出太多太多。
“你在这儿干嘛?”
“头发。”宫鹤叫住尤涟。
尤涟怔:“奥对,你帮拿着,理头发。”说着他把手里牛奶和玉米饼袋子递给宫鹤。
宫鹤没接,而是伸手
玉米饼已经凉透,没出锅时软糯,咬上去又冷又硬,像块石头。
十五分钟后,宫鹤跑完步。
尤涟还坐在操场边,手里捏着没吃完玉米饼,看起来正在发呆。
宫鹤在他身旁站定,边解手套边道:“快上课。”
尤涟抬起头,眼神有些懵:“嗯?”
总归和自己没关系。
惊喜是别人,礼物是别人,赞美也是给别人,自己在尤涟那儿,总归是什都得不到。
然而尤涟并不知道宫鹤想法。
他看着冷着脸走开宫鹤,笑容僵在脸上,兴奋脑子也开始点点降温。
宫鹤已经跑起来。
耳边突兀地响起个声音,把尤涟吓得机灵。
他抬起头看向来人,怔怔,问:“你又来这里干嘛?”来者正是那个让他付出太多人,宫鹤。
“晨跑。”宫鹤眉眼冷峻,语气淡淡。
“哦,那你跑。”尤涟单手撑着下巴,还沉浸在自感动中,对于宫鹤出现反倒没多大情绪波动。
宫鹤没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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