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奕来眯起眼睛:“……你怎知道是男孩。”
小助理愣下,才知道自己说错话。
他张张嘴,小声说:“……您不知道吗,夫人……夫人让带着林先生做孕检,是个男孩子……”
原来林霏还被逼着做过孕检
……你为什不能对他好些。
钱奕来背靠在车座上,他眼闭着,手死死抓着膝盖上布料,只觉得空气稀薄,呼吸困难。
“派出所到。”邱洪岩说。
然后他犹豫下,给钱奕来递张纸巾。
来保释是母亲助理小于。
孩子四个多月,做是引产,定很疼。
林霏买机票。
刚做完手术就要长途飞行,个人收拾东西背井离乡……是害怕他找到自己吧。
林霏说,喜欢过他。
钱奕来只觉得心中生出小小欢喜,然后又被铺天盖地岩浆烧地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他生中从未遭遇过如此狼狈,如此痛苦场景。
哪怕是小时候,班里个小孩喊着他是小三儿子。
他也能抡着拳头就上去打。
把人揍地趴在地上求饶。
然后拿着圆规比在他脖子上,告诉他,老子就算是小三儿子,也比你这个被小三原配儿子过得好。
后来,钱奕来对于这段记忆,总是混乱而模糊。
他发疯似地寻找林霏。
有人说,见过林霏和李破星在谈话。
他便头脑发昏,踹开教室门,跑到李破星面前,嘶吼着问他,林霏在哪儿。
结果被李破星拿着不锈钢杯子砸破头。
他问钱奕来为什打架闹事。
钱奕来没说话,但神情状态明显很差劲。
小于也不敢过多询问,很快转移话题:“……那个,夫人前两天在a1区买回把平安锁,说是要给小小少爷……”
钱奕来脚步顿:“什小少爷?”
“就是您儿子啊。”
钱奕来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这样痛苦。
在他虔诚地伸出手,期待而又忐忑地准备着想要献上自己真心时。
才知道那人也离开。
才知道那人真心曾经拱手放在他面前,然后又被他狠狠践踏。
钱奕来。
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说他。
他凶狠,他阴损,他没让自己受过几次亏。
他从未知道,原来他还能经历如此刻骨铭心痛苦。
他脑海中又行行地印出那封邮件来。
林霏打孩子。
然后被际修拿着束线带,绑住手。
最后被邱洪岩押送到派出所。
全班人乃至全校人看他都像是在看着条疯狗。
他也知道自己确确实实变成条疯狗。
别人看着他目光有不屑、鄙夷、幸灾乐祸,他只是低着头,言不发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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