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以为
不学好。”
“吸烟有什
不学好
……又不是黄赌毒……对
，你们好学生吸烟
定不知道这个……把你烟盒拿出来。”
“哥你也抽吗？”
李破星摇摇头：“没，原来是想学来着，可妈闻不得这味儿，就没再抽。”
当时初三，正是又中二又装13年纪，李破星作为当时第四少年院“老大”，每每都要走在“时髦”前端，别院里老大全都开始抽烟，李破星也跟风想学，就抽半根，把自个儿呛要死，结果刚进家门就被母亲闻见身上味道，母亲咳俩小时，还差点把李破星耳朵给拧掉。
抽点烟也没什。
可际修却显然是慌乱，他手往后移移，竟然直接用指尖捻灭烟头。
“操！你他妈干嘛呢？！”
李破星快步走上去，把他手上烟狠狠打掉，然后掰开他指头，把他拇指和食指指尖烟灰拍掉，际修白皙指尖被烫片通红，心疼李破星大骂：
“你他妈傻逼啊，以为自己不锈钢做得还他妈用手捻烟头……”
那些极其阴暗腐朽念头分明在脑海里藏着，际修看见李破星那瞬间，却觉得它们赤裸裸,bao露在阳光下。
不堪至极。
却无处遮掩。
这几乎让他有种无处躲藏羞耻和自厌恶。
他手里还夹着烟。
想法。
当时只要小选发病，他就要躺在无菌室。
他身上插满管子，带着呼吸机，他经常会疼得昏过去，醒来时候，眼前却只能看见白茫茫天花板，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怀疑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
他有意识时候就会看着苍白天花板，极其阴暗地在心里诅咒着。
小选，小选。
际修看着李破星那副龇牙咧嘴气势汹汹地样子，忽然就就笑。
“星哥……”
李破星看见际修笑，心都化，更别说继续骂：“你别以为你笑就不敢骂你！你刚刚那慌干嘛呢？怕看见你抽烟啊？”
“嗯。”
“为啥怕被看见？”
他此刻却潜意识里觉得手里烟就好像是自己丑陋卑劣那面证据样。
他想要销毁它。
他不想让李破星看见有关于自己任何点阴暗面。
李破星看见际修指尖那根烟时候愣下。
他真没想到际修竟然抽烟。但是转念想，似乎也可以理解，际修那聪明，自然压力也大。
你快死掉吧。
你死，才能活。
他脑海中还会幻想小选死掉之后场景，他只要这样想着，便觉得浑身都畅快起来。
“际修？”忽然有人喊他名字。
际修猛地转头，原来是李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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