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未来能有机会参观你画。如琢,再见。”段老师拿起签名笔记本,礼貌微笑离开,文羚抄起热水杯砸在刚好关闭病房门上,抽出枕下遗书撕个粉碎。
他很少像现在这样有精神。
事。
他进门就把笔记本托到文羚面前,淡笑着问:“白羊老师,很爱你画,能给签个名吗?”
文羚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明明讨厌这个人讨厌好几年,结果面对面还是生不起气来,沮丧地签名。
他们聊会儿天,不算熟络,但也并不尴尬,聊起艺术,文羚有找不完话题。
梁如琢暗暗松口气,转身倒水,顺便烧壶新。他刚把电插上,就听见段老师和文羚说,还是很喜欢如琢,温柔稳重又靠得住,如果他恢复单身,会把他追回来。
文羚气得头昏,用力攥紧床单,从牙缝里挤出句:“什?他早就结婚,和。”
段涵弯着眼睛注视他,他太瘦,苍白纤薄层皮肤裹在骨架外,着实只脚已经迈进鬼门关,但五官精致动人,眼角前有颗娇艳细小朱砂痣,漂亮得眼望去就能镌刻在脑海中。
场面渐渐失控,梁如琢赶紧把文羚抱过来拍拍,回头皱眉看眼段涵,声音带上些冷意:“涵哥,别欺负他。”
文羚用力抠梁如琢肩膀,挂着眼泪推他:“你叫得好亲热呀,干什你还护着他……前男友旧情复燃是不是……叔叔你把他赶出去,你和他说你喜欢,你说呀……”
“喜欢你。没有护着他,怕你摔坏。”梁如琢吻他额头安慰,“别激动,体检好不容易达标,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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