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种苦痛堆砌出脆弱美感,来自于骨子里镌刻扭曲多情,这在艺术上大概被称为巴洛克。
梁如琢是巴洛克时代牺牲品,成他迷狂陶醉圣徒。
他们找个温暖角落闲聊,聊文羚过去。
文羚说他在舅舅家熬过十二年,终于熬到能靠高考离开地狱那天,高考前夜他被表弟(舅家孩子)关在洗
小嫂子拥有和费雯丽样狡美目光,这本身就在告诉他美丽不定需要是干净,他们灵魂互相契合。
烟酒弥漫气氛容易让人放纵。
小嫂子无师自通地在变幻灯光下扭动身体,略显苍白脸被照映成五彩缤纷颜色,他接过每朵朝自己递来玫瑰,陶醉地坐回沙发把自己埋起来。
“直想从野叔那儿逃出来,其实也不是说野叔那个人差劲到什地步,虽然他是挺讨厌。”
“就是想看看看不见世界,野叔老是管着,烦。”
拧断家宴上那位酒保手,开枪杀人时从无愧畏之心,挑拨唐宁去撞大哥车。
他说完,冷冷等待着小嫂子审判。
他从未后悔做过这些,但现在越来越后悔。
这世上每个人都只想接受光明,排斥黑暗,连小嫂子也梦寐着摘星星,他们向往美好,旦发现完美无瑕东西曾有污点,就忙不迭丢开。
他焦躁地等待着。
“病是很浪漫。”文羚扬起满座各色玫瑰让它们凭缘分自由落体,“不怕长出皱纹,变老变丑,变得让你不想和接吻,还可以完全没有负罪感地放纵玩乐,反正未来寿命可能和小狗差不多。”
他说喜欢画画,作品将会是墓碑上令人唏嘘符号,而本身只是随手能被碾碎枯叶罢。这是他被梁在野绑在床上那晚突然想明白。
嫂子说这话时很平静,谈起死亡就和吃饭样平淡,以至于梁如琢花很久才猛然意识到这件事有多可怕。
他安慰着吻他:“不会,没有那严重。”
文羚捧起把花瓣凌乱玫瑰,把脸埋在他们中间对他笑:“是吗,太好。”
漆黑四方小空间里促狭得让他们只能紧贴着身体,脊背时不时撞在墙壁上发出声闷响。
隔间有个男人出来吹声口哨,敲门戏谑说哥们轻点,别玩坏,他声音可真好听。
梁如琢回他句脏话。
文羚踮起脚把下颏垫在他宽阔肩头,吃吃地笑出声:“把表弟头踩进刚下过雨泥坑里,把撕掉画老师手机扔到厕所,用铅笔扎穿在地铁上摸男人手,还用水浇室友头。”
“那你没有嫌弃理由……们很相像,们样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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