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在野噎,他昨天确实喝多,看到兜里空戒指盒才想起昨晚自己对那个小孩做什,他是真真忘。
文羚住是带独立卫浴单人病房,他们推门进去,里面极其寂静,只能听见连接在文羚身体上仪器运转平稳声响。
他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被厚实棉被包裹着,手腕留下两条清晰勒痕淤青,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梁在野戒指。
梁如琢盯着小嫂子无名指,紧紧攥着兜里戒指,攥得关节爆响,但表情仍然维持着宁静。
护士拿着住院单进来让家属签字,梁在野从兜里摸摸,顺手抽出钢笔签自己名字。
文羚只顾着大口喝水,梁如琢捉住他冰凉脚,抖开睡裤帮他套上,把他手里茶水壶夺过来放到边:“可以,再喝把胃涨坏。”
他蹲在地毯上给小嫂子搓着逐渐流通血液双手,连自己声音有些许颤抖都没有发觉:“乖,有感觉吗?”
“嗯。”小嫂子靠着床头柜瘫坐下来,胸前布料淋上褐色茶水,紧贴着他剧烈起伏胸骨,他低着头,散乱发丝垂到锁骨,露出截细白脖子。
梁如琢不顾管家劝阻,打横抱起这只虚弱天鹅去医院。
晚上十点,梁在野赶到医院,在楼梯口撞见正靠着窗台抽烟梁如琢。
梁如琢视线从小嫂子婚戒转移到那支钢笔上。
宝石蓝色点缀金星万宝龙钢笔,小王子与小狐狸特别款。是嫂子准备发微博送给星星但没发出去那支。
他眼球上血丝慢慢变得更加明显。
他和老大生日在月份上只相差天,大哥在前天,他在后天。所以每年生日都会在大哥那天办,梁如琢对于生日记忆只有喧嚷宴会,成堆写着大哥名字礼品,还有借着大哥生日过来和父亲谈生意攀关系商人和女眷们。
毕竟他是哥哥,再狂妄嚣张为所欲为他
梁如琢手里夹着半截细烟,拇指搓弄着枚珐琅袖扣釉面,轻吐出口烟雾,阴沉天空笼罩着他。
“你嫂子呢。”梁在野身上还是那套皱巴巴西服,衬衫领口崩颗纽扣,他态度远不如从前强硬,甚至有几分匆忙。
“嫂子?”梁如琢扬扬嘴角,他从来没觉得这两字能有这恶心,他从口袋里摸出份检查报告夹在手里,“他是先心(先天性心脏病),你知道吗。”
“知道啊。”梁在野不耐烦地抽过报告翻看,“心脏病怎?那得心脏病那多,不都活得好好?中药西药大夫要什给他买什,哪点儿对不起他?”
梁如琢气笑,略微咬着牙:“他心脏病你绑他天夜?不吃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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