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睚眦必报和怨恨包裹着心也融化出个缺口,那个地方脆弱又柔软,被只小羊嫩嫩小角戳下,把缺口戳大些,躲进去,小小地偎靠着他,把那小块地方依偎得暖暖和和。
“嫂子,你怎给老大买那贵东西。”
“也要。”
“嫂子,也要礼物。”
“你说那块表吗?也不知道去哪儿。”文羚翻身跨坐在他腰间,搂着他脖颈,居高临下地用醉意浸泡眸子凝视着他,与他耳鬓厮磨,很累、也很缓慢地说,“给你……如果身上还有什有价值东西,你都拿去。”
“没有价值人不会被拯救,这是野叔教。”文羚埋头进他肩窝里,极微弱地啜泣,“野叔把从个地狱解救到另个地狱,你呢,你要把弄到哪儿去?”
薯条,太烫。
梁如琢说“也是”,说完,想起什似补句,“这次真是。”
他叫份冰淇淋上来,找部电影关灯和小嫂子块分享吃零食上怪癖,小嫂子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把裹满冰淇淋薯条最后段吸到嘴里,丝质睡衣下摆卷起来角,露出截纤细色情腰。
梁如琢揉揉鼻梁山根,遇上小嫂子之前,他注意力从没像这样下流地集中过。
但也很少像这样克制,头狼憋成只望着肉食岿然不动金毛。
“没有盼头……只有没完没地画画,把痛苦放在纸上给所有人看,他们夸赞画其实是在夸赞痛苦,在高兴被认同同时也悲哀痛苦让这多人感到快乐。”
“好疼,救救。”
他哽咽着求他,人在绝望时即使眼前只有根稻草也会拼命抓住。
梁如琢没想到这个年纪少年会有这重焦虑心思,他抱他躺下,用薄被裹起来放在怀里安慰,吻他苍白额头,扶着他还隐隐作痛腹部,让他蜷在自己怀里,把自己当成他外壳。
他还是用薯条、冰淇淋和浆果果冻赢得小嫂子心。
文羚靠着他肩窝坐在他怀里,仰头问:“你有女朋友吗?”
梁如琢斟酌着回答,但被文羚第二句噎回去:“还是男女朋友都有?”
“但分手。”梁如琢揉揉他装满巧妙刁钻问题脑袋,“嫂子介意吗?”
文羚叼着薯条在他怀里静静地坐会儿。其实他还没从醉酒状态中脱离出来,不然就不会靠着梁如琢肩窝当摇椅。
梁如琢低下头,吻他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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