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镜天无辜地看着他,心凉自己刚刚是不是冒犯他。他不像狮子,像只撒娇大猫,赖在言逸身边不走。
言逸却平淡地避开他视线,看着窗台玻璃瓶里插花梗。
“别把信息素浪费在身上。”
“是别人不要东西,很脏。”
他说这话时候,眸底是黯淡,无波澜。
“没吃饭呢?这儿只有方便面,给你泡盒。”言逸拿盒折叠桌上泡面,拆包装。
因为腺体休眠,辅助作用变得微乎其微,言逸苍白细长手指扒泡面盒塑料膜都感到吃力,撕好会儿才撕开条缝。
“来来。”夏镜天抢先过来把泡面盒子撕开,然后抢过电水壶,跑去接水,嫌弃地嘟囔,“这个能干净吗……”
随后就传来伴着水流刷洗声。
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干起活儿来看似利落,拿着灌满水电水壶回来,插上电源仔细研究怎操作。
外套还给他。
脱下来时触碰到兜里插着水淋淋东西,言逸低头看眼,是小束玫瑰花。
从小学开始直到现在,夏镜天流连花丛里修炼出调情手段这时全忘到脑后,推着言逸上楼免得冻着,别扭地解释:“落地时天已经晚,花店只有三朵玫瑰,想拿来给你。”
他本要买下花店所有玫瑰花送给只伤心小白兔,只有三朵,聊胜于无。
言逸看着那束沾水玫瑰,嘴角微微扯扯,回忆着自己每天给陆上锦带回家玫瑰,在他心里是不是也这莽撞好笑。
不知道是谁如何让个发情时都不允许别alpha靠近omega磨尽骄傲自尊和自信,自轻自贱得让人想骂醒他,又心疼得只想抱紧他。
言逸抱着枕头盘膝坐在床边无言地看着他忙碌,偶尔笑道:“平时不干活吧,小孩儿。”
夏镜天终于找到开关按下去,有点懊恼地看他,看会儿,又傻呵呵地笑,笑完又懊恼自己傻。
刚刚冷风冲得身子发冷,言逸捂着嘴咳嗽两声。
夏镜天听见言逸咳嗽,立刻又释放出大团安抚信息素,挤过来用棉被把言逸裹成团馒头。
言逸皱起眉,漂亮浅淡眉毛拧得没那好看,有点凶。
他边上楼边从花束里抽支,嗅嗅,把花放进嘴里。
咬断,嚼。
夏镜天微张着嘴,像看着只兔子样看着他。
随着他进这个促狭得只有张床和个卫生间小住所。他不嫌弃,只是太委屈小白兔。
“谢谢,很喜欢吃。”言逸把吃剩光秃花梗插进窗台唯简陋玻璃瓶里,喘口气歇歇,去拿电水壶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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