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楼想下:“如果让病人认识到,去接受诊断和治疗是对他有利,那情况也许会好些。”
“对他有利……”那瞬间仿佛鬼使神差,个念头撞进钟关白脑子里,把他惊出身冷汗,这不就是有些杀人犯用来逃脱法律制裁手段吗?
误诊断而被关辈子,那他们其他人这生,又真可以无愧吗?
行至个十字路口,钟关白停下脚步。
“不想说便不说。”贺玉楼也停下来,“但也不要逞强。”
钟关白实在想不过来,便含糊问:“贺先生,如果有个亲戚,可能有精神病,自己又不愿意去看病,但是身边其他人都想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怎办?”问题问出口,钟关白又觉得不对,那具体事情,简化成这样个荒唐问题,根本没法回答。
贺玉楼并未计较这着实问得差劲问题,答道:“精神疾病鉴定没有那容易,就算是直系家属提出来,也需要病人配合。仪器检测大脑是否病变,医生对病人进行问诊,这些没有病人配合就都非常难做到。”他当年找贺玉阁时便对这方面有所解,贺玉阁失踪时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所以寻找时特意留心过,此时便将些常识与钟关白说。
贺玉楼说阵,钟关白又问些问题,问来问去也不知道能不能问到点子上。终于,等钟关白没有提问,贺玉楼看眼表,大概快要到温月安起床时间,便说:“该回去。”
两人原路返回。
回去路似乎比来时更不平静,钟关白走半天,忽然又问个问题:“那有没有什办法,能让病人主动配合?”
贺玉楼说:“亲属说服,或者,咨询医生,让他们给出建议。”
钟关白问:“亲属应该怎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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