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对陆应如并不如何解,可是此刻也能觉出她有些反常,陆应如是不该这说话。
因为这只蝴蝶发夹,她得到叶虞瞥。
那瞥就像她现在注视着高楼下车流般,遥远,陌生,对下方那些奔涌着切无所知,并且自认为这样无所知没有不合情理之处。
“你大概认为,和早秋找到叶虞,就会有场感人重逢认亲,们父母会有场,”陆应如笑下,这个笑与陆早秋有点像,仿佛有人在故意展示种拙劣幽默而其他人并不觉好笑,“世纪大和解。陆怀川解开心结,从此就变成位慈父,为你和早秋送上诚挚祝福。”
钟关白虽没敢想象从陆怀川嘴里能出来什诚挚祝福,但是他思路确实和陆应如说得差不多。
陆应如见钟关白没说话,自知猜对:“世界上遭受痛苦人非常多,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变成个……”她轻轻吐出那个词,“疯子。”
成年人之间某些暗潮汹涌,并且对他们下些判断——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或者,既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
她听钟关白转述,并未接话。
钟关白问:“应如姐,那,你也没有找过吗?如果她肯出面……也许——”
钟关白不知道该说什,陆应如又问:“钟关白,你知道最不喜欢你什吗?”
钟关白自嘲道:“只知道你哪儿都不喜欢,竟不知道还有最不喜欢。”
“最不喜欢你把你音乐和你爱情看得比什都重要,还理所当然姿态。”陆应如淡淡道,“你不知道责任是什。和叶虞样,她为所谓音乐和爱情,连子女都可以……献祭。”
钟关白以为陆应如会说“放弃”或者“不要”,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用“献祭”这个词。
这个词太重,也太极端。
“钟关白,你似乎对这个世界抱着种天真认知。”陆应如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露台上。她附身看着宛如甲虫或者蚂蚁车流,想起从前那些找寻。
如果算是话。
比如在勃兰登堡门前拥挤人潮中摆脱陆怀川手下,独自穿过犹太人纪念碑、波茨坦广场去柏林爱乐厅听场有叶虞音乐会。
再比如,在美景宫礼炮鸣响中路向北奔跑,最后躲进维也纳音乐协会勃拉姆斯厅,坐在离舞台最近那排,仰视身穿黑色长裙叶虞。她记得离她最近那位小提琴手金色长发被只五彩斑斓蝴蝶发夹束着,下半场时因为演奏得过于投入导致那只发夹被甩出来,跌落舞台,刚好落在她脚边。
陆应如将那只发夹捡起,在整曲结束时递还到那位小提琴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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