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不要管。”钟关白说,“来处理。”
陆早秋眼底黯,问:“你要怎处理。”
钟关白气没消还被陆早秋直拦着,语气里便带丝不耐烦:“反正没法冷静处理。是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早秋说:“因为知道,才不许你冲动。”
“陆早秋,不是机器,
钟关白仍盯着贺音徐,对陆早秋说:“他稍微有点不满意就可以干这样事,却不知道老师与贺先生当年为保住架钢琴付出多大代价,他……他哪里像个弹琴人……”钟关白气得说不出话。
“小贺,和阿白需要点时间。”陆早秋对站在边不敢说话贺音徐说完,便叫服务生带贺音徐去另个包厢。
待房内只剩他们两人,陆早秋转过钟关白头,迫使他看着自己:“阿白,现在与当年已经不同。况且,他确实不知道那些事,你不能怪他。”
“他是不知道……”钟关白看那份回忆录时候有多痛苦现在就有多愤怒失望,即便理智上知道贺音徐什都不知道,仍旧意难平,即刻便要去找贺音徐,“那他今天就得知道。”
陆早秋把钟关白禁锢在自己怀里:“冷静点。”
可是,家里已经没有琴。因为排斥……前两天,找家装修公司,刷父亲卡让他们把琴房改成……”
说到后面,他声音小得钟关白听不见:“改成什?”
贺音徐低下头,像小学生承认错误那样说:“……电玩室。”
钟关白其实脾气并不太坏,尤其是对小朋友,可他听贺音徐话,愣两秒,突然就站起来摔筷子。
镶金边桃木筷子砸在桌边,摔到地上,发出几声脆响。
“早秋,别拦着,他今天就是得知道。”钟关白挣扎下,却没挣开。
陆早秋重复道:“阿白,冷静,前后有太多事,先想清楚再说。”
钟关白怎用力都没法挣开陆早秋手臂,更愤怒:“陆早秋,你放开。”
那份愤怒当然不止来自于没法立刻冲过去教训贺音徐无力感,更强无力感是当年所有事都已经发生,再如何努力也不能改变任何东西。
“阿白——”
贺音徐被吓大跳。
那根本不像钟关白平时样子。
贺音徐知道如果是贺玉楼话,听这事肯定是会生气,但是贺玉楼从不动手摔东西,贺玉楼生起气来,会花很多时间跟他讲道理,然后让他自己待着把错误想清楚。
钟关白前刻还在开玩笑,他没想到下刻钟关白就会生气,更没想到钟关白生起气来这可怕。
陆早秋站起来,把钟关白拉到自己臂弯内,声音低沉冷静:“阿白,不许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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