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应如记忆里,他只这样说过两次话。
上次还是在二十多年前,幼小陆早秋抱着自己小提琴,光着脚站在墙角,对盛怒父亲说:“你……不要砸琴。”
已经比陆早秋高出截
陆应如在纸上飞快地写出几行字,那字自成体,有杀伐风骨,“你不会。如果是你,必不会挑这样时机求婚。”
她太解陆早秋,知道陆早秋那句“会”只不过是在掩饰钟关白不体贴。
陆早秋沉默半晌,“他这样直接,只觉得可爱。刚才,”他眼睛里流露出丝柔情,“差点就答应。”
陆早秋没和陆应如说过这种话,应该说陆家没有人这样说话,陆应如时不知该接什,于是直接无视,转而写道:“你需要休息,不要说。简单跟你写明情况。跟医生谈过,明天上午做检查,如果情况不好,就转院。跟林开通过电话,他和这边最好耳鼻喉科医院有合作。”
陆早秋点下头。
这样,更无法说服自己答应你。”陆早秋抬手擦钟关白眼泪,“好,不要哭。”
钟关白感觉自己好像条被人拿捏住七寸蛇,动弹不得,他僵硬地从地上捡起笔,又拿张纸,写道:“没有比别人少任何东西,比谁都拥有得多。陆首席,你反过来想,如果今天躺在这里是,你会跟求婚吗?”
陆早秋看着那行字,良久没有说话。
钟关白突然想,大概,根本没有那种可能,因为陆早秋是不会让他躺在那里,陆早秋从来都只会把切挡下来,护他周全。他正要再写什,却听见护士声音。
钟关白抬头,是护士从外面开病房锁。
“拿到大使馆伤亡名单从巴黎飞过来,两个小时后必须飞回巴黎。”陆应如快速写完,看陆早秋虚弱地躺在那里,到底心疼,于是又写句,“睡吧,看着你。”
陆早秋精神很差,和钟关白说那多话已经是在强撑,他疲惫地闭上眼,眉头却蹙着,不像在安心休息。过会,他又担心地睁开眼,低声喊:“姐。”
陆应如用眼神询问。
“你……不要为难他。”
陆早秋不求人。
陆应如跟在护士后面。
护士推机器过来,给陆早秋测血压,看瞳孔,说切没有问题,她明早再来。
陆应如走过去,钟关白默默把纸笔递给她,带上病房门,出去。
陆应如低头,看到纸上那段:“没有比别人少任何东西,比谁都拥有得多。陆首席,你反过来想,如果今天躺在这里是,你会跟求婚吗?”
陆早秋看着陆应如,回答刚才不曾向钟关白回答问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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