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灯光下,橘色玫瑰花苞微微打开。
浅蓝色花束漂浮在水里,像是惨白病房里唯希望。
陆早秋手指动动。
钟关白迫不及待地按紧急呼叫铃,“醒……陆首席……”
他已经错按好几次铃,护士想要责备他,但是又不忍心,每次查看番后,都只能叹着气告诉钟关白:“他还没有醒
钟关白不敢问,只能缓缓点点头,转身走进病房去看陆早秋。
陆早秋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水,脸像头上纱布样苍白。
几个小时前医生已经推着陆早秋做过系列检查,没有骨折,钟关白反复问很多遍手指有没有问题,医生都说只是擦伤和撞伤,并没有伤到骨头,等伤口痊愈之后不会影响手指发力。
陆早秋伤主要是颅脑受损,在被送进来十几个诸如内脏破裂等生命体征极度不稳定伤者中并不算严重,至于钟关白这号擦伤,连伤患都算不上。
钟关白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触碰陆早秋嘴唇,“陆首席,等你醒来,就要向你求婚。用你买戒指,用买玫瑰……差点就被你抢先。”
护士小姐将个信封递给钟关白,“这应该是您或者陆先生遗失在现场东西。”
“谢谢您。”钟关白接过信封,打开看,里面是个破损盒子和两枚戒指。
陆早秋打算跟他求婚?
他眼睛被戒指圈内小提琴与钢琴键盘图案刺下,生疼。
“请您确认下,如果是您或陆先生东西,那,请您在这里签字确认下。”护士小姐说。
他在陆早秋唇上吻下。
不需要等什特殊日子,特殊物品。所有特殊不过是为使这天不同于别日子,而这天,血与火,生与死,从绝地而归,已经足够。
护士又来查两次房,陆早秋还是没有醒。
钟关白心疼地拿着棉签蘸水,涂在陆早秋微微干裂嘴唇上。
虽然只要等待,但是等待是场煎熬,时间仿佛静止,钟关白不停地看表,寂静病房内,指针滴答声好像都变得无比缓慢,好像他心脏都已经跳动几百下,才能听到秒针“滴答”声。
钟关白接过钢笔,签字确认收到物品之后又说次:“谢谢。”
“他醒来吗?”钟关白问。
护士小姐说:“还没有,但是相信医生已经跟您说过,他应该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醒来,如果他能够醒来,应该就没有问题。您可以继续进去等他,如果他醒您可以按铃,就会有护士过来,每两个小时值班护士也会来查次房。当然,您自己也要注意休息。”
“如果……”
如果没有醒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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