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开着,
“白哥,什叫不知道?你是不是不走?”
钟关白盯着陆早秋,陆早秋神色平静,无喜无怒。
“你让想下。”钟关白说。
“你这就是不走,是不走。”喻柏竟然下子哽咽。
“想下。”钟关白挂掉电话。
“真走?”
钟关白闭上眼睛,仰头靠在车椅背上。
陆早秋转过头,钟关白嘴唇没有血色,下巴紧紧绷着,仰起脖颈苍白而脆弱,就像只被囚在笼中天鹅。
钟关白睁开眼,转头看着陆早秋。
他眉目和当年样缱绻温柔。
没有,她忙着处理上次演出——嗯,”喻柏顿下,好像在思考怎说,“上次演出后续事情,今天才看到那几个律师,她问怎回事……,实在不知道怎说……白哥,你说,该怎跟她说啊?”
这是种隐隐指责,将所有细枝末节剥开,来给钟关白看:你看,你走,就是这个后果,你真做得出来这样决定?
钟关白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手指用力地伸展开,像是要抓住空气中某种不可见东西,因为太过用力,他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背上青筋跟着爆出来。
钟关白走到这步,这个名字代表已经不是他自己。
他背后站多少人,早就数不清。
他把手机递给陆早秋,陆早秋接过手机,看钟关白会儿,无声地推门下车。
钟关白立即跟着下车,他眼睛追逐着陆早秋身影,眼里片兵荒马乱。
陆早秋走到驾驶位边,说:“来开。先去看温先生,太晚会打扰到他。”
钟关白点点头,默默走到副驾驶那边。
车不久就开到温月安家门前。
钟关白伸出手,与陆早秋十指交握。
钟关白眼睛盯着陆早秋,对电话那边说:“不知道。”
喻柏像个被行刑前恍惚听见句“刀下留人”死刑犯样,急忙问:“什叫不知道?”
钟关白边看着陆早秋,边从耳边拿下手机,在屏幕免提上按下。
喻柏焦急声音下子占满整个车厢。
牺牲自己是种豪迈英雄主义,往往没那艰难,痛苦是牺牲他人。想要改变人有千万,而改变永远伴随着这样那样阵痛,熬不过去是大多数。
喻柏那边静默会,然后传来“呲呲”手掌摩擦声,好像是喻柏捂住话筒。
电话那边断断续续传来喻柏模糊不清声音,不知道在安慰谁,“没事没事,怎会有事呢……别哭……说……别哭!都别哭!”
过很久,电话那边才传来喻柏强自镇定声音。
“白哥……再问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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