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不小,柳息风长发早已被吹得有些凌乱,走到山腰处他才找块石头坐下来,对李惊浊说:“帮绑头发。”
李惊浊笑起来:“刚在上面不敢?”
柳息风点头道:“李公惜文看着呐。”
“少乱讲话。”李惊浊被柳息风这讲,都感觉诡异起来。而且他是第次替人束头发,边想着从未谋面李公惜文边摆弄头发,弄半天才弄好。
“好。”李惊浊说。
比起曾祖,们家现在人丁凋零。”
柳息风说:“那你岂不是有开枝散叶之责?”
“你在这里讲什风凉话?”李惊浊想想,拍拍柳息风背,说,“鞠个躬吧。不能开枝散叶也不是你错。”
柳息风惊愕道:“?开枝散叶?”
李惊浊点三根香,催促道:“来祭拜,鞠个躬总是要。快点。”
柳息风晃晃头发,转过身来,掌心枚新折小小荷花灯。
柳息风只好接李惊浊点香,朝墓碑鞠个躬,说:“以后,你名字旁边不会要加个‘柳氏’吧?”
“你想得倒美。”李惊浊叹口气,说,“们这事,要祖父晓得,不把名字从上面划掉就不错。”说罢,他跪下来磕个头。
柳息风说:“许什愿?”
李惊浊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灰尘,说:“没有。从小就跟着祖父来扫墓,但从没有求过保佑。亡者已没有知觉,祭拜是在慰生者。从前来,只是为让祖父高兴。今天磕头,要你鞠躬,也是让自己好过点,毕竟们将来难免要做不肖子孙。”
两人在墓碑边站许久,等着香烛燃尽才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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