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
事
？”小云老板焦急道，“惊浊在哪里？”
柳息风呼吸尚不顺畅，深呼吸半天，才说：“看见什人没有？”
小云老板
头雾水：“什人？
只听见像是有人摔倒。有没有人出事？”
柳息风
不是做梦！
窒息感让柳息风从梦中醒过来，但是他
眼睛和口鼻全部被蒙上，他什也看不到。他在被人拖着往什地方走。他用力挣扎，但无法挣脱，对方不止个人。他挣扎得越厉害，肺里氧气失去得越快。
难道今天真要被人弄死在这里？连被谁弄死都不知道？那也太无趣。
“咚咚——”
楼下忽然传来敲门声。
痛，如果珍珠太大，贝壳就会死去。他被珍珠迷惑，他杀死金鱼，抢占贝壳，他逼迫贝壳产出最大、最炫目珍珠。可是他忘他是人，人不能生活在海底，不能只和珍珠为伴。等他想要抱着贝壳离开海里时，却发现双腿已经被海草牢牢拷住。他永远被囚禁在冰冷海底。他身边结满珍珠，只有珍珠，冰冷珍珠。
今天梦不同。
今天梦里有草地，有地阳光，还有只兔子，皮毛洁白松软红眼睛兔子。红眼睛兔子钻进他怀里，递给他捧糖果，并告诫他不要吃得太多。这只兔子可爱极。他抱着兔子，抚摸兔子，然后忽然发现兔子红眼睛原来是两颗红宝石。
他被红宝石迷惑。他想要红宝石。
兔子说拿走红宝石，它就会瞎。兔子说会给他更多东西，但是不要拿走它红眼睛。他问兔子：你还能给什？
柳息风用力踢地面，他想制造出更大动静，好让外面人听见。
老宅隔音果然并不很好，外面响起耳熟声音：“惊浊？有人摔？”同时，楼下大门传来踢门声。
柳息风只感觉被人用力掼，掼到地板上，然后有脚步声远去。他在地上歇十来秒，才积攒些力气去撕眼睛和嘴巴上胶带，看来对方没想要他命，因为鼻子上蒙不是胶带，而是布。
楼下踢门声和喊声还在继续，柳息风下楼去开门。
门栓刚抽开，木门就被从外面用力推开，差点把开门柳息风推到在地。
兔子说：有，都给你。草地，阳光，糖果，都给你。喜欢你。你不喜欢吗？
他手停在兔子眼眶边，说：喜欢你。可还是想要红宝石。
突然，兔子从他怀里消失，草地，阳光，糖果也全部消失。蓝色、冰冷海水从天上倒灌下来，把他浇个透。海水越来越深，漫过他腿，他肩，最后漫过他头，他无法呼吸。
他无法呼吸。
他是真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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