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影九九快去跑过去扶着摇摇欲坠
三哥，闻到
股酒气，“你喝酒
？明天是不用当值但你这样会挨罚……”
“罚
吧……打吧……”影十三醉眼迷离，喃喃嘀咕，“打……也不想笑……疼……不高兴，想哭……”
影九九第次见到三哥失态模样。半分没有平日从容，本应扬起来嘴角委屈地朝下弯着，显得狼狈又可怜。
“好知道，三哥受委屈，们回去说，回去说行吗。”影九九脱下外袍裹在影十三身上，紧紧抱着他安抚。
没想到，平日里总是对自己有
十二个影卫都静静颔首跪在旁，影十三缓缓抬头，在影初走过自己面前时扯住他衣角。
“大哥，其实你可以留下……王爷不会赶你走……”影十三抬眼望着影初，眼神颤抖。
影初俯身拿他尚且完好、满是老茧左手按住影十三肩膀，低声道，“难道要看着你们流血，什
也不做。”
影十三缓缓松手。
影初问:“出影宫时，宫主让你如何。”
带，短刀暗器散落地，稀里哗啦乱响，终于砸得屋里件好东西不剩，影九九按着自己疼得厉害太阳穴，坐在床榻边喘气。
好难受。
又不明白在难受什。有种看着自己喜欢东西被别人肆意蹂躏最后打碎无力感。
等到自己平静下来，已经过去两盏茶工夫。
影九九慢慢站起身，失魂落魄地推门出去，跑到三哥门前，悄悄把门推开条缝，扒着门缝看眼，房中竟没人。
影十三攥紧拳头，闭眼，嘴角轻轻翘起，露出张完美无缺温和笑脸，静静答道:“要……接替上个笑面鬼。”
“很好。”影初回望眼齐王府，望眼同行十数载兄弟，霎时隐没在夜色之中，无声无息。
影五破天荒地没说话，只是默默往影四身边挤挤。
等到周围人都散去，影十三还静静跪在原地，原本停小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落，身上血污顺着衣袖滴在地上。
影九九找到三哥时，他正默默扶着墙，无助地望着空无人王府侧门，颊边微红，眼睛里水光流转。
影九九皱皱眉，踮脚轻盈攀上房檐，在高处望望，目光在王府各角落逡巡。
十三鬼卫此时正聚集在王府西侧门。
众人跪成排，影十三扶着阵痛伤口单膝跪在最末，影四影五也在其中。
其中人朝着齐王掌着烛书房深深叩首，起身，单膝跪地，是影卫最熟练行礼。
影初穿着身常服，单手托着折叠整齐没有丝褶皱墨云锦衣，衣上端正搭着条百刃带，虔诚地交到影四手里，转身静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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