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冷都已经过去,永远沉淀在惊蛰记忆里。和最后复仇烈焰相比,远远不及。
而现在再看这方寒潭,身边有另人作陪,再
而几十年前,却有位无所有少年,衣襟眉间落满皑皑白雪,手臂冻成青白色,对着苍天悲叹命由不由天,再无刻犹豫,跃入池中。
极寒冰池泛起波纹涟漪,安静把少年尽数裹住。
冷,那该多冷啊。
如果他不是惊蛰,也许早就被埋在这方雪池中,成为池底无数冰雕中其中座。
如果他不是惊蛰,根本不用受这多苦。也许惊小少爷现在意气风发,春花烂漫时策马盛阳城中过,还能引来万千少女惊呼。
凭他远远吊在队伍尾端,进入天山山脉中段。
于是少年怀揣着盏破烂明灭灯笼,趁着队伍里众人没有在意时候,悄悄躲在冰窟里,等到队伍离去之后,在茫茫雪地里开始自己寻找。
传说天山深处有处极寒冰池,内里九天玄冰之力极寒极冷,据说若是能够将这力量化为己用,则掌握生白骨,塑人肉神奇力量。
破烂古籍中寥寥几句,却是惊蛰唯个能够重塑灵根希望。
天山山脉极度冰寒,气温常年都在零下二十几度,某些地方甚至可以达到零下五十度极寒,长年落雪,因为气温低,雨水从高空坠落下来之后瞬间就会结冰封冻,像是永不停歇干枯眼泪。
明明这曾经是宗戟亲笔写下句子,但是当切成真时候,就连他也不可遏止感到难过起来,沉甸甸坠在胃囊中,苦意弥漫到口腔中。
“这里面冷吗?”
宗戟抬起头。
白衣剑尊沉默会,“不冷。”
怎可能不冷?玄冰池冷是几欲将人凌迟冷,将人脊髓脖颈都扼住,从身体上每寸皮肤上入侵经脉,把灵台冰封,把呼吸夺走,把意识都抹去,陷入无尽黑暗。
惊蛰手上攥着张破烂地图,借着怀中破烂灯笼渺茫温度,跌跌撞撞在这雪原中踽踽独行,迈到脚都没有知觉,哈出来气都结成冰雾。
就这样,个人,身上没有任何灵力,只不过怀着腔复仇之火,终于找到雪山深处那块湖泊。
宗戟简直不敢相信,那样个小孩子,该是如何怀抱着小小灯笼,踩着怎也踩不完白雪,独自人寻到这天山山脉深处,又是怀着怎样必死决心跃入这深不见底,只有片黝黑极寒冰池之内,忍受着彻骨之痛,重新锻造经脉,寸寸塑造灵根。
宗戟现在蹲在寒潭旁,手指垂落在冰冷彻骨寒潭中,尚能够感受这方池水沁入骨髓冷意。
如今他圣阶实力,自然无惧任何玄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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