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忽然陷入沉默。
“这不是认知层面障碍,记忆植入手术绝对不能这时候做。”
林斯手里捏着林裴记忆芯片,过许久才道:“明天离开联邦。”
女医生低声道:“不会。”她从兜里掏出枚小小十字架递给林裴,“你从前组员朱利亚寄给你,说是来自她家乡先知礼物。”
林裴接过十字架,说句什。
女医生很好奇地问他,“是什?”
“凡人终将重逢。”
女医生温和地笑,看眼表,觉得药效快到,她和林裴说:“晚安。”
确实没什办法。
林斯未必不知道真相,估计是看病历报告,怕林裴精神方面出问题,直忍着。
拉斐尔听着耳中庄严圣歌,保守党这事干得确实够神奇,可毕竟同为联邦政治党派,在某些事情上,为大局考虑也只能帮着他们隐瞒,他不是眼界短浅人,当下最要紧,仍是能源会议。
劳伯·提利尔还在试图让林裴靠近联邦,给他灌输军部意识,傲慢是老派保守党政治家通病,总以为凭借自己手段能操控黑白,也不想想帝国军部那批政治新锐买不买账。
琢磨着收拾烂摊子拉斐尔正想着该怎办,耳中圣歌正好停瞬,他记起昨晚事,林裴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话,呼吸落在侧脸上,他有片刻停顿。
林裴睡过去后,女医生替他关上门,她从兜里掏出通讯仪。
对面传来熟悉声音。
索菲亚:“将军,作为医生,建议您离开联邦,这对缓解小少爷精神压力有好处。”
对面人许久都没说话,过许久才道,“他今天和你说什?”
“他说他梦见您,您问他,他为什和以前不样。”
他微微失神,摘下眼镜往桌上轻轻扔。
林裴住在疗养院中,吃好喝好,积极配合治疗,每天陪着年轻女医生聊天话家常,偶尔接到上司慰问电话,精神状况非常良好,日打完镇定后,他在落地窗前晒太阳,意外地发现那几个帝国特工还跟着自己。
林裴夜里头给自己加三倍安眠药用量。
女医生和他聊天时,发现林裴出很多冷汗,“很辛苦吗?”她温和地问他,将毛巾递过去。林裴真很正常,从言行举止中完全看不出任何压力与异样,只有药物能让他短暂地露出疲倦神色。他是个非常出色联邦特工。
林裴想下,侧过头看她,“会变成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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