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当时就没声音,他看着李道玄安静很久,手仍是下意识地护着李道玄。巨浪打在船上,船剧烈地摇晃着,江水中全是血,随着水浪往上翻滚,奇怪是,这江中点另外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有水花翻起又砰然溅开沉闷声响。孟长青终于道:“啊?”他开始觉得尴尬,可伴随着外面那股血腥味越来越重,他隐约觉得有点恐怖起来。
船在江水中起浮,李道玄问道:“读过《异兽志》吗?”
道门中绝大部分修士都读过《异兽志》,那本书是蜀地四大世家倾六世之力共同编撰,据说编者多达五百多人,书中记载无数光怪陆离怪物传说,也有许多神话故事,读上去像是个个小故事,引人入胜。这种书般是被划入消遣用话本子,但《异兽志》却是正经道宗十典之,很多人以为《异兽志》描写是怪物,其实《异兽志》描写这世上另种道,种野蛮、残忍、绝对强者为尊自然道法。
孟长青开始回忆《异兽志》上关于蛟描写,看得时候年纪太小,他只记起隐约些片段。蛟只有种性别,从上古起,这种与龙血脉相近怪物就极为罕见,很多蛟生到死都遇不到另条蛟,因此也无法培育后代。它们大部分时候都在江底沉睡,如果这年冬日太过于寒冷,蛟会苏醒过来,经由江底游向大海,这可以称得上是它们遇到
心中隐隐不安,直往船外看。
李道玄见状,对着他低声道:“是蛟。”
孟长青下子看向李道玄,“蛟?”他没听错吧?传说中那个蛟?此时船又晃下,江水中翻出白色水浪来,夜光中隐约可见层粼粼波光。同瞬间,孟长青感觉到另股森森阴气从更深河心蒸腾而上,不对,那股阴气直都在,只是刚刚被压过去,他立刻道:“是两条!?”
李道玄不知为何没有说话,他点下头。
直都是两条。
孟长青隔着江水都能感觉到江心深处那条蛟阴气之浓烈,比之前那股阴气浓烈数倍,翻腾之中甚至隐约带出血腥味。两股阴气紧紧地纠缠在起,杀意弥漫开,数丈高水从江底翻出来,船猝不及防地又摇晃下,孟长青伸手护着李道玄,他怎感觉,这两条蛟好像是在江底打起来?他下意识地扭头往外看。
“师父去看看吧?”在又个巨浪打在船头时候,孟长青忍不住道。
李道玄直没说话,终于低声道:“不必出去,不是打斗。”
孟长青闻声愣,不是打斗?那江水中血腥味怎这重?他脱口问道:“不是打斗那它们在做什?”
李道玄看着孟长青脸良久,道:“交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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