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整个人绷得极紧,说是害怕也不像,说是紧张又有些过头。叶天清见状哄着她道:“别怕啊。”
她忽然道:“、叫桃桃!来自蜀地!、很高兴见到你!”说完,又没声音。然后,她又开始重复,“、叫桃桃……”
叶天清微微顿,显然被搞糊涂。
白瞎子与孟长青看得瞠目结舌,敢情就记得三句,于是三句话重复说,反正就是不愿意走,死也不走。孟长青有些被这小妖怪机智折服,在小妖怪世界中,她依旧没有理解语言意义,她认为人与人说话,只是表达心意,直重复说这些话,说千遍、万遍,就代表着可以表达千倍、万倍心意。喜欢你,要说万遍,代表着喜欢你万遍,代表着比这世上所有人都要喜欢你。
小女孩眼睛已经快要变成蓝色。终于,她好像意识到自己是时候要离开。她安静下来,看着叶天清。所有语言在这样真挚感情面前仿佛都变得苍白起来。
叶天清正困惑着,眼前小女孩忽然张开手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他没有意料到,随即就听见小女孩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叫桃桃,来自蜀地,很高兴见到你。”她似乎是终于想起那句最重要话。
“谢谢你。”
刹那之间,所有苍白全都有颜色,人类语言在那刻远胜过世上最高深奥妙道术。
眼中有耀目蓝光冒出来,她忽然转身跑开,留下叶天清还愣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妖怪跑入巷子,化回原形,它跳上高墙,然后又钻入另条巷子,路飞奔,她还太小,无法理解那是种什样复杂情感,它只是不停地在巷子奔跑,在巷子尽头,孟长青、李道玄还有白瞎子都在那里等着她。在看见他们时候,她莫名有种想要大哭场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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