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呼吸有些抖,手缓缓握紧大雪剑。
步步,姜姚从正在破碎倒塌大殿中走出来,耀眼白光照亮他额前每根碎发,正像是真佛出世,他双眼看见胸口全是血孟长青。
封印中,唐台菩萨已经从莲台上站起来,它目不转睛地盯着虚境中映出姜姚脸,辨认他是谁,姜姚?吴客?还是说……李道玄也望着那张脸,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然而那张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任何表情。
终于,孟长青试着喊声,“姜姚?”
风吹起少年潮湿头发,露出双漆黑眼,姜姚望着孟长青,当着他面慢慢地抬起右手,孟长青瞳孔猛缩,忽然跃而起冲向姜姚阻止他施法。天地间雨雾仿佛刹那间燃烧喷薄起来,姜姚手高举起来,他身后出现尊又尊菩萨,火海滔天。
孟长青眼中金色猛然浩荡。
封印中,李道玄目不转睛盯着那虚境,忽然眼前景象变,孟长青与姜姚身影消失,虚境中出现东临、春南、吴地、南蜀、北蜀、北地各地场景,无数画面天旋地转般地从李道玄眼前划过去,庙宇与道观崩毁、道像倒塌在地掀起飞扬尘土、石窟中佛像变成魔物样子、成千上万百姓在雨中跪拜邪神画像、清阳观被大雪所覆盖、洪水冲毁吴地道观和神台,蜀地世家祠堂中牌位轰然震落在地,长白宗修士猛地抬头看向幻灭三清铃,玄武山外,东临海水扬起万顷波涛,死去万年巨鲸尸骨冲出海面。
每个闪过去画面都是块碎片,在李道玄眼中渐渐拼出天下全貌,魔气从大雪坪那点升起来,阵风似席卷春南、吴地、东临、南蜀、北蜀、北地,人心中最深恶念被激发出来,所有人堕入白日地狱、放纵、沉沦、堕落,扭曲七情六欲使人嫉妒与疯狂,百姓们渐渐变成蛇首披鳞魔物,平日里被道宗压制恶鬼与妖魔倾巢而出。
在看见个母亲吃自己孩子尸体时候,李道玄终于忍不住闭瞬眼,心中怒意无法克制,他反手用紫阳剑气死死地压制住逐渐苏醒过来九百多尊菩萨。
唐台菩萨悄无声息地望着李道玄,在他眼中,李道玄正像是座孤零零山,正在被数量庞大魔物所淹没、所蚕食、所摧毁,他以为那座山很快就会崩塌,可是没有,那座山始终没有倒下去,就那样坚定地立着,仿佛永远都不会倒,哪怕天崩地裂,月以代日,它还是在那里。唐台菩萨眼神渐渐地变。吴客给姜姚说故事中,少最后段,佛宗僧人最终死在北地,临死前,魔物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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