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吴聆就看见吴鹤楼回过身对着他道：“世事无常，事已至此，不必过多苛责自己，有什
事就同师叔讲。”吴鹤楼想，这孩子那
晚也来过鲸海阁，刚走
不久便出这种事，心中怕是自责悔恨不已，才会直在这里守着。他对着吴聆道：“不怪你。”
吴聆看着吴鹤楼
目光，袖中手慢慢地松开。
吴鹤楼离开。吴聆扭头看向那块摆在牌龛上灵玉，烛光下，那块绯红色玉跳跃着猩红光泽，中间那几道裂纹鲜红欲滴，像是手心张开掌纹。
吴聆走到牌龛旁，伸手将那块玉拾起来看会儿。
那天晚上，鲸海阁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祁连山笼罩在云雾中，隐约有雷鸣声伴着大雨响起来。吴聆握着那块玉，
个严肃沉默人，执掌长白道规多年，养出这副让人畏惧冷厉气质，他很少有这种真情流露时候。他第眼见到吴喜道尸首时候，眼神里只有痛心两个字。十二三岁小姑娘，连山外是什样子都没好好看过，所有美好年华永远地停在那刻。
吴鹤楼道：“
昨晚梦见她，觉得她好像还活着样，好多年没做过梦。”他看向吴聆，“你们出门在外，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要以自己为重。”
吴聆点下头。
吴鹤楼道：“你这孩子倒是还跟小时候模样，不爱说话，有事都放在心里。”又道，“听梦华殿弟子道，你在出事那晚也来过鲸海阁？”
他话音落，屋子里瞬间静。吴聆看向吴鹤楼，吴鹤楼神色如常，问他道：“那日鲸海阁弟子去梦华殿找你，有弟子说看见你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阁中点两盏昏暗长明灯，吴聆眼中倒映着两点烛火，光亮中似乎有活物游而过。他没有说话，袖中手轻轻地敲下虚空处，无声之处胜有声。吴鹤楼起身背过身去，将那牌龛前不知为何灭掉香重新点上，隐约，有两缕几不可察丝线掠过风中。
那重新点上香忽然又被风灭，吴鹤楼扶着香手顿，冥冥中他好像察觉到什，看向那案上轻轻抖动烛火，那猩红火芯正熊熊燃烧，倒映出光怪陆离景象来。
就在这时，啪声响，有什东西摔到地上。
吴鹤楼下子回头看向声音来源，吴聆眼中游光无声无息地灭，他也慢慢地望向吴鹤楼所看方向。
地上躺着枚绯红色灵玉，也不知是从什地方滚出来。吴鹤楼走过去将那块玉拾起来，看两眼，道：“怎落在这里？”他将那枚玉重新放在牌龛旁，许久才道：“春南古俗，说是戴玉能给女孩添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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